罗腾想了想说:“我看晋军的弱点是漫长的运输线,一旦运输线瘫痪,粮草供应不上,晋军立刻陷入混乱。侦察来说,桓温派他的豫州刺史袁真在开凿石门的水路,一旦石门凿通,晋军立刻有了新的运输线,就好像给他们输了血,万万不可让他们把这条线路打通。”

慕容垂点了点头:“说得好,你算看准了晋军的七寸。”

罗腾接着请缨说:“我愿意领一支军队,袭击石门,把袁真的军队打垮,叫也早早没了凿通石门的想法。”

慕容垂点了点头:“好!好!好!”但是他光说好,就是不下命令。其实慕容垂心里还是很狡猾的,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罗腾毕竟是个外人,这么重要的任务,必须交给自己的人去办心里才踏实。

他想到了谁呢?想到他的亲兄弟慕容德,只能让自己的亲兄弟来办这个大事。于是他悄悄地命令慕容德,交给他一万五千兵马,命他夜晚偷偷出营,绝不能叫晋兵知道,然后绕道直趋石门,去袭击袁真的军队。

叶枫这几天饭吃不香,觉睡不好,老觉得心神不宁,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这天晚上,觉得心里特别乱,总好像有嘈杂的声音,像是有大部队在调动。反正睡不着了,他悄悄起床,到了黄河大坝上,睁开阴阳眼,向北望去。

黄河北不远处,正是慕容垂的大营,到处黑乎乎的,好像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就在大营的西边,黑黑的,显然有一处小树林,就在小树林里,飞出了几只乌鸦。咦,叶枫心里奇怪,要是没有大部队调动,怎会惊动林中飞鸟。

叶枫的眼睛不但看得远,而且还有透视的功能,再用透视眼一看,像是有一支军队,既有骑兵也有步兵,向着西边,人衔草马衔枚,正在悄悄向西边开拔。叶枫并没有动地方,而是在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人数,骑兵约有一万,步兵约有五千。

“他们这是向哪里去呢?”叶枫小声嘀咕着。略为一思,恍然大悟,“不好!这是他们开往石门,要去袭击石门的袁真。”

叶枫急忙回营,把正在酣睡中的桓温叫醒。桓温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干爹呀,睡得正香呢,不知有什么急事?”

叶枫急忙说:“慕容垂有一万五千兵马,正夜出大营,悄悄向西开拔。怕是要袭击袁真的大营,还是请袁刺史早早地防备。”

桓温微微一笑,有些不大相信:“干爹呀,隔着一条黄河,还有大坝阻挡,你怎么知道慕容垂的军队往西开拔了,而且还有一万五千军队。深更半夜的,就算他们开拔,也得打着灯笼火把,侦察兵早就知道了,必然会前来报告。干爹啊,这么大岁数了,保重身体要紧,不该自己操心的就不要操心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我们呢!”

听到此话,实在叫叶枫心里生气,吼道:“袁真的军队军人少,民夫多,要是打起仗来,必然吃亏,这怎么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呢?一旦袁真那边出事,我们将失去重要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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