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森脸色沉了沉,把外套丢进了旁边的篮子里,离开厕所去厨房取来了保鲜袋,直接套在了沈清悠的脑袋上,“伤口别沾水。”说罢就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沈清悠隐隐听到陆臻森说了句“脏死了”,气得牙痒痒,不过低头看到黑裙子唯一白着的领口上滴了血,血干之后呈黑红色,看着确实不怎么好看。
撇撇嘴,她费劲儿地脱掉了身上的裙子,打开花洒开始洗澡,等她一瘸一拐地从卫生间出来时,就看到陆臻森居然夸张的把沙发的套子都换掉了。
一阵无语凝噎,她恨不得把陆臻森丢出去,可是这里不是她家,被丢出去的人只有可能是她。
想到这里,沈清悠就觉得心酸不已。
陆臻森把自认为脏掉的沙发套丢在了篮子里,回头就看到沈清悠扶着墙壁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发呆,好像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居然还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看着这样的沈清悠,陆臻森没由来的觉得有点儿可爱,虽然面上依旧毫无表情,眼睛里的神色却柔和了不少,不过沈清悠还在那里“伤春悲秋”,自然是没有看到陆臻森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暖色。
等到她伤心够了,抬头就看到陆臻森看着自己,不由缩了缩脑袋,“那什么,我现在该干啥?”
“过来。”陆臻森坐在沙发上,对她招了招手,清冷的声音让她反应了过来,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沙发前,有些拘谨地看着陆臻森。
陆臻森伸出关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握住了她有点儿泛凉的手,微微蹙眉,“冷?”
沈清悠赶紧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从小就手脚比较凉。”
“身体太虚,得补。”说着陆臻森拉着她坐在,蹲在了她的面前,捧着她的脚开始打开了云南白药的盖子,将药水喷在了有些肿起来的脚踝上,然后开始揉起来。
沈清悠怔怔地看着垂着眼睑一脸认真的陆臻森,有些恍惚,心中也是塌陷一般的柔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的脚。
而且陆臻森是什么人?他就是天之骄子,结果现在屈尊纡贵地蹲在这里捧着自己的脚丫子,让她觉得受宠若惊,还有那么一丝悸动涌上心头。
不过那一丝悸动顷刻间就寻不到踪影了,她自己也没能抓住悸动的尾巴,只能任由那点儿悸动在心里最深处生根发芽,到破土而出,见到明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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