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下的更急更骤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雷鸣之声震耳欲聋,“断梦峡”的庐舍里,灯火闪烁得忽明忽暗,那火光映照在三人的脸上,让房中的气氛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寂静。
听了萧索的问题,费道人也不免挠头。想了想道:“小友可曾听过丹鼎二字?”
“小子无知,还请仙长赐教。”萧索摇头答道。
“丹鼎又被称作大道金丹,是众多修行法门中的一个分支。修习丹鼎道之人,都以求取金丹为自己毕生追求。而丹鼎一脉又大体可分为修炼内丹与修炼外丹!修内丹者以人体为鼎炉,精气神为药物,注重周天火候炼药,在体内凝练结金丹。修外丹者又称炼丹术,丹药术等。修炼外丹者多以炉鼎烧炼金石,配制成药饵,把阴捉阳。炼制各种丹药以补自身之不足,最终练出成长生不死的金丹。”
见萧索听得入神,费道人继续道:“老道不才,所修道法便是外丹一派了。老道我修行虽然低微,但炼制几颗辟谷丹却是不难。至于为何会来到青山村,小友便要去问我那头驴子了。”
萧索不明其意,道:“仙长此话怎讲?”
费道人捋了捋胡须,道:“老道前几日,在一个叫溢香居的地方吃醉了酒,趴在驴背上昏昏而眠。那驴子最喜自在,驮着老道不知走了几许。等老道我醒来时就已经在青山村口了。你说,你不去问老道的驴子,要去问谁?”
听了老道的话,萧索不免显出几分尴尬。那费道士却有些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不知道我这样的答案小友可还满意?”
虽然未听说过什么丹鼎派、内丹、外丹的。但“大道金丹”的大名萧索还是有所听闻过的。
前世作为一名优秀班主任,萧索没收的可不是一本两本。无聊时,萧索也曾经翻看过那些粗制滥造的文字。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道、渡劫、飞升,萧索也算耳熟能详。如今第一次听到有人一本正经的与自己说什么大道金丹,萧索本能的感觉一丝怪异。
然而,抛开偏见与信仰。萧索又不得不从新认知费道人所说的一切。自己的穿越、走不出去的青山村、梦中的朽木以及那个身子婀娜的红衣少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萧索,自己已经到了一个玄奇的世界。
张老汉听出费道人、萧索二人说话颇有机锋。害怕孙儿招惹仙长不愉,忙面向萧索佯怒道:“仙长救你性命!耗费多少心血?你怎可如此质疑仙长?还不快给仙长道歉?”说着话还向费道人连连赔笑。
萧索也觉得自己的被害妄想症发作,忙歉意的道:“小子鲁莽了。实不相瞒,三年前小子曾经尝试着走出这少青山,可惜几经磨难,终以失败告终。对先生能走进青山村,实是心生敬意的。故此一问,还请仙长原谅则个。”
费道人笑道:“张老与小友不必如此,有惑必问也是我辈修真之人该有的精神。正所谓: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嘛!”
萧索、张老汉连忙赔笑。费道人舔舔嘴唇说道:“说了半天,小友还不快将好酒拿来吗?老夫肚子里的酒虫,早已经无法忍受了。”
萧索听了费道人的话,顿时更觉得这道士可爱三分。连忙赔礼,并将放酒处告知张老汉。张老汉在地窖中将萧索封存的三、四坛酒水取出,奉与费道人。费道人得偿所愿,抚掌大笑:“小友可愿意,请老道喝上一碗?”
萧索也笑道:“酒逢知己,岂可不饮?必与道长痛饮一场。”
张老汉连忙阻止,萧索哪里肯听?又有费道人一旁劝解,两人终是一场狂饮。萧索毕竟是大病一场,勉强与费道人喝了两碗。困乏之意一阵阵涌来。本想再与费道人问些修真访道的话题,只是精力不济。头一歪便自沉沉入睡。
浑浑噩噩中,萧索似又回到了那无用之木的所在。只是,这一次所见景象又与上次来时大不相同。少女新月坐伏于地,身后不远的地面上,那根朽木被随意的扔着。那朽木似也受了重创,看上去显得更加朽烂几分。
少女对面一个金甲武士盎然而立。那武士身高九尺,手持一把闪亮银枪。金甲武士枪尖直直指向少女,道:“小小妖仙,竟敢擅改天命,可知死罪?我劝你束手就擒,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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