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只邪恶的手臂,冲着她的肩膀,迅速而来,凤沅下意识一躲,准确地躲开了无赖的手,呼了一口气,才说道:“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听得这么一句,洛云玥暗暗一个白眼,她真当自己是女子了,还动手动脚?
景玄也听出了里头的意思,巧笑地问道:“你我又非男女授受不亲,勾个肩、搭个背,有何不可?”
被他一问,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却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上前一步,使劲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嫌弃道:“两个男人,我嫌恶心!”
原以为能戳到肉,应是软软的,没想到那么硬,戳得手指头微微发疼。凤沅碍于面子,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很快收了手,背于身后,悄悄用另一只手揉了揉。
这小绵羊,还想用嘴皮子躲过去?景玄嘴角一勾,依旧不计较她的损语,话锋一转,进入正题:“时候不早了,洛小姐收拾收拾,早些歇息吧。”
说着,自然而然地转向凤沅:“至于太子,今晚就在我的房间,就和一晚。”
这次重建,明明是她戏弄他用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洛云玥,竟让她落入他的手掌心。
凤沅自然不服,直挺挺地站着,似乎不为所动,机灵的双眼微微一转,很快有了主意:“月色正好,洛小姐一定想去郊野散散步吧,不如请骠骑侯相随,有个伴,安全些?”
她为什么要支开他们?
洛云玥心底疑惑,却拒绝不了这么诱人的要求,抬眸一看夜空,也感慨似地应承道:“露似真珠月似弓,没想到出了京,也能看到如此美妙的月色,侯爷一道赏月吧?”
丫头提议就罢了,这贱人,竟不知廉耻地答应了?景玄转眸,瞧上她眸子的一刻,邪魅化为不屑,回忆似地一抬眸:“前些日子,宫中搭了戏台,第二出戏,洛小姐也看了吧?”
洛云玥一听,脸色骤白,笑容也跟着一凝:“侯爷这是何意?”
见状,凤沅只有一脸懵然,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
这出戏,凤沅这具身体也是看过的,景玄自然没想着讲故事,只是一味暗示奚落:“明明有婚约,却见一个、爱一个,最后怀了孩子,都不知是谁的。女子做到如此份上,也只有凌迟处死,方能赎罪了!”
他的意思,要将洛云玥凌迟处死?
凤沅听着,大概明白了那出戏的意思,应该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身有婚约,却耐不住寂寞,到处勾引男子。只要有男子喜欢她,便跟人云雨交欢,最后有了孩子,名节尽毁,结局不堪。
他的意思,便是暗示洛云玥不知廉耻。
古代女子,视名节为生命,将她比如那名戏女,自然挂不住笑容。洛云玥转眸,瞧了凤沅一眼,心底暗暗生愤,却不能表现出来:“皇上与侯爷商定的,让我嫁入东宫,别说我,太子也不情愿。”
没想到她帮着凤沅,把话题带进来了,凤沅哂笑,连忙附和:“洛小姐说得对,洛小姐继续说。”
被她一附和,洛云玥更是提了几分胆气,迎上他的冷眸,继续说道:“两方都不情愿的婚事,侯爷何必在意,既然在意,又为何一手促成此事?”
他在意?这偷换概念的话,未免太牵强了吧?
景玄却没有与她对眸,只是不屑一笑,懒得与她多说,转眸丫头,吩咐了一句:“晚膳,我会带进房间,咱们早些回去,也早些歇息。”
这无赖,明明在说婚约的事,竟这么自然地回避了?
想起东宫一起住的几日,凤沅便是一万个不愿意,立在原处,一动不动:“谁说本太子要跟你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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