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便向卫生间走去。我忍不住想笑:社长真不拿我们当外人,既然请我们吃一顿,也不问我们想吃什么就自己做主了,太主观武断了!不过他所说的老一套还真对我们的口味。
这家中华料理店的菜量不大,每盘菜量也就是我们山东老家菜馆的一半,但是各种菜的味道很好,有锅包肉、溜肉段、红烧排骨、辣子鸡等十多样菜。社长还给我们每个人要了两杯冰镇啤酒,因为社长开车不方便饮酒,他只是用一杯冰水代酒和我们碰了几下。
这是我们来到日本之后吃的最可口最解馋的一餐,我们不禁感叹:“还是中国饭店做的菜好吃!”
一路上,社长的电话几乎没有停过,不是别人打给他的,就是他打给别人。谈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汽车上有和手机链接的通话装置,在和别人对话的时候,他并不规避我们,除了用日语和日本人对话我们听不明白,用汉语和华商以及华人对话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在吃饭和开车的几个小时里,他说话的语调大都很平和,只有一次他通话的语气很粗暴,从他和那个人的对话中听得出,因为交代给对方的事情没落实,被他急赤白脸地喝斥了对方几句,我们坐在车里的几个人都被他突然变化的声调惊吓的有些木然和紧张。
看到社长的工作和业务这么繁忙,我才意识到,在日本当个社长并不轻松,也不知道他来到日本后是怎么打拼发展起来的?
接近下午3点的时候,我们到达了期盼已久的富洋商行株式会社。听社长说,我们所到的这个地方是会社的主货场,也算是会社中心所在地。除此之外,会社在其它地方还有三个货场和会社办公场所。
这个货场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周边有河流、湖泊,也有森林和田野。
从车里下来后,社长对我们说:“从明天开始你们每天就到这里上班,等工作熟练之后再另行分配工作。今天先领你们认识一下这里的老研究生,老研修生就是以后领着你们干活的师傅。这里的老研修生有的比你们早来一年,有的比你们早来两年。老研究生都是咱们会社的骨干,他们不仅完全掌握了这里的机械设备,方方面面的工作都能拿得起来,你们一定要跟着老生好好学习。从明天起老生就是你们的领导,老生让你们怎么干就怎么干!你们的行李先放在车里,等事情交代完了再送你们去住的地方。”
看到社长开的车停在了大门口,有四个年龄和我们相仿的年青人从货场大院里跑出来迎接我们,一听他们说话,就知道是在这里干活的研修生。
当社长给我们交代完后,这四个老研修生凑上前来。社长一一给我们做了引见。并当即给我们四个新生一对一的结好了“对子”。
我的师傅叫刘子祥,他是2013年来日本的研究生。看模样,他年龄不大,经询问,他才20岁,比我小了整整七岁!
李研的师傅叫崔成钢,他的年龄看上去比社长还要大,老诚之中带着一些拘谨和粗鲁。
刘海城的师傅叫施大壮,他是2014年来日本的研究生。在这四个老生中他的资历最短,仅比我们早来日本一年。
宋仲祺的师傅叫岳怀林,他也是比我们早来两年的研修生,他的年龄和宋仲祺差不多,个头和身材也挺接近,两个人又是一个镇的,说话和口音很相似,看上去是搭配最合理的一对。
货场占地面积能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院子里有一排类似于集装箱柜搭建的两层小楼,这些集装箱房都有门有窗,有空调。每个箱体房有十几平方米的面积,这样的箱体房共有十几个,两个摞在一起远看就像是一排搭建整齐的二层小楼。有的箱房是员工宿舍或招待来客的寝室,有的箱房被当作办公室,有的作为员工的更衣室和休息室,有的被当作厨房或浴室及仓储房。这样的箱房虽然简易,办公和生活设施配置得却很齐全。
货场的水泥地面上铺了一层两三厘米厚的铁板,各种各样的链轨和轮胎机械在院子里摆放了二十多台,摞的像小山一样的货物在货场大院里分门别类的堆放了好几堆
在货场大院里转了一圈后,社长就开车把我们四个人送到了住处。从货场到我们住宿的地方大约四五里路,开车只要几分钟,如果步行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住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三层小楼,楼上楼下共有五间可以住人的房间,每层都有厨房、卫生间和洗浴间。日本人称这种房屋为一户建。房屋内部结构和房间设置和中国建筑有很大不同,有的房间有两张床,有的房间里铺着塌塌米。住宿的房间里都有带门的整体橱柜。
我们几个人在国内都有过打工的经历,来日本打工能住上这样的空调房,并且可以随时洗上热水澡已经很知足了。
这是日本人租给我们会社的房子,二楼住的是日本房东,我们四个研修生住在三楼,
在条件这么好的房间里居住,我们也会感到很拘束。在国内打工时,我们这些“民工”已经养成了比较邋遢的坏习惯。来到日本之后,在德岛县培训中心一个月的“半军事化”训练使每个人的不良习惯和毛病都改掉了不少,为适应新环境和新工作打下了一些基础。
太阳落山了,培训期间焦躁难熬的日子结束了,激动和愉悦的一天随着夜幕的降临也渐渐把我们带入了梦乡
明天,一种全新生活的帷幕就要拉开,伴随我们的不知会有哪些苦辣酸甜和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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