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宗正寺卿安安分分管理皇室事务,却不想因着忠心于太子殿下,不愿臣服相助于南宫信,就被他妄加诬陷,最后害的他妻离子散,成了罪臣。”

“……”

“一桩桩一件件,做不得假,那些冤死的枉死的人亦是做不得假!”祁倾寒不断的想着自己前世所知在南宫信手下死于非命之人,一件件的陈述着。

看着祁成诧异不敢置信的神情,她抬手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塞进了祁成的手中,此些皆是她最近这段时日为了劝服爹爹莫要中了南宫信那小人的奸计,一点点的调查的。

“大人若是不信,就自己看看,那南宫信是怎样手段狠辣,心思歹毒,步步为营的!”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之中还透漏出来了些许的沙哑,前世她被那南宫信蒙蔽的双眼,助纣为虐,为了他煞费苦心,却不想最近落得了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今世既然是上天给了自己机会得已重生,这些早就已经是被尘封的往事,她必定是要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抖搂出来,让那南宫信必然受到他该有的惩戒!

她的情绪以涉及到此事,到底还是有些激动起来,好在此时的祁成远比她还要激动,丝毫不管方才的祁倾寒所作所为是怎样的失礼,颤抖着双手看着她方才塞给自己的一叠证据。

江天成,华英,宗正寺卿,前御史大夫……正如祁倾寒所言,这上面俱是些南宫信的罪证,他看着看着,心却是恍然之间颤抖起来,一身冷汗随即就袭遍了全身。

做不得假,这是真的。

他看到最后,面色越发的阴沉,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其中不乏有些自己的不作为,间接性的成为了那南宫信的帮凶的例子!

“秦兄,你…你早就知晓了?”他狠狠的将那证据卧在手中,冲着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秦峰喊道。

秦峰叹息,眼中闪过了些愧疚,“若非江公子,我也不曾知晓,他这么多年竟是不动声色的谋划了这般多的事情……”着实是让人胆寒。

四年前,南宫信也不过是十四岁,十四岁的孩子,心思就已经是狠辣到了这种地步,就已经是有了这般的谋划,更甚至,无人知晓此事。

或者说是,知晓这些事情的人非死即伤,在不就是早就成了他的门客。

若非那日他有意掳走玲儿妄图拿自己这个丞相开刀,若不是那个祁倾寒与南宫钰横插一手给阴差阳错的阻止了,若不是这个江离及时找到自己,他们秦家,怕也早就成为了这名单的其中之一。

听着秦峰所言无不是证实了这江离的所言不假,祁成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半晌之后眼中之中竟然是有些疲惫,他自诩是老臣,就是当今皇上也是亲近几分的,却是不曾想到,被一个刚刚加冠的小辈耍的团团转。

他一屁股坐在了那椅子上面,丝毫不顾是否有祁倾寒这个外人在,看着他眼中的些许苍老的神色,祁倾寒的眼中闪过了些心痛。

她知晓在爹爹的眼中太子中庸,安王心性顽劣,四皇子心思缜密小心谨慎,却是有谋无勇,五皇子不成器,独爱玩乐,余下几位皆未成年。

也就是这三皇子,虽说是母妃示弱,却是由着皇后抚养长大的,感情深厚,为人又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心思聪颖,文武双全。虽未想着在有太子的情况下扶持他,却也是用心支持着他的。

此时让他忽然知晓这些事情,一时间必定是接受不了的,可是她也没办法了,南宫信既然此时敢于对林尚书动手,又是如此大张旗鼓,想来也是已经养精蓄锐有了万全之策。

这次又是变着法子逼迫爹爹做出抉择,若是爹爹再看不清楚此人的真面目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也是不得已。

厅中格外的寂静,一时间几人都不曾开口。

也不知祁成究竟是思考了多久,到底还是打破了沉寂。

“照公子推测,这三皇子与西北易王,也有牵连?”他有些谨慎的开口,言语之间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祁倾寒与秦峰隔空额对视一眼,纷纷是松了一口气。

“此事我也不清楚,只是他刚对兵部尚书动手,那平静了许久的西北就出了此般事端,着实是不得不引人生疑。”祁倾寒答道,今世方才发觉那南宫信瞒着自己的事情又何尝仅仅是一星半点?

有些事情她可以查到,但是有些事情,她却是有心无力,毕竟她孑然一身,到底还是依靠他们这些有官职的人。

秦峰略一思索,皱眉到,“长公主与皇上手足情深,自老王爷病逝之后,也向来是用心辅佐易王,十几年来不曾有任何反叛的心思,皇上也是颇为信任,此时由南宫信所用,倒是有些不太现实。”

几人点点头,祁倾寒也是暗自纳闷儿,若是这易王当这是为南宫信所用,他又何必煞费苦心想要楚修文手中的兵权?

“此事蹊跷的很,边关之事我们也尚不清楚,还是要小心行事才好。”祁成到底还是一朝元老,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沉眉思索着此事。

“两位大人可知,此次边关危难,急需支援,皇上心中可是有中意的人选?”祁倾寒听闻,蓦地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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