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你的报酬,是要保护你的。”兰清颠颠自己手中尚未吃完的桂花糕,哼了一声。

“小姐,那个兰清执意要住下。”房中,祁倾寒正整理自己的思绪,挽琴进来,有些为难的开口。

“那就让他住下。”祁倾寒点头,示意不用管他。

挽琴了然,退下。

转眼就是看戏的日子,祁府之中自是人声鼎沸,几乎是各家收到了帖子的夫人们都前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些不请自来的人。

祁倾寒这厢正在嘱咐着常家莫要出了差错,挽琴却是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小姐。”

“何事?”祁倾寒有些疑惑。

“太子殿下与安定候爷,三殿下来了,此时正在前厅等候。”挽琴禀报道。

“二小姐与彭侍郎家的小姐吵起来了,夫人此时正在劝解,让小姐先却招待一下太子殿下等人。”随后又小声的开口。

祁玉容与别人吵起来这件事祁倾寒倒是并未诧异,这京中喜爱南宫信的人可不只是个祁玉容,前刑部侍郎,现顶替了那秦凯的位置,成为了新任的刑部尚书。

他的小女儿彭映儿,钟情于三殿下南宫信那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并且一像是招摇,此时与祁玉容遇上了,不起冲突才怪呢。

只是她却是并未想到这太子与顾远也会来。他们两人来就来了,南宫信也来了,这……

“你去让萧别回来,盯着点前厅,莫要出乱子,陈氏那边,让那个兰清去看着,就说要是让她出来了,就自己回南宫钰身边去。”祁倾寒微微思索一下,冲着挽琴开口。

她本是不惧祁玉容的小心思的,只是既然南宫信与太子等人也在,那就千万不可出任何的事情。

“寻人去禀告太子殿下,就说我稍后就到。”她又说了一句,看着万千离开的身影,她看了一眼那常班主,“班主,今日太子殿下,三殿下与安定候爷也俱在府上,您可是要好生表现啊。”

常班主点头。“草民明白。”

前厅之中,祁倾寒过去之时,南宫启正在其中与顾远谈话,南宫信也安静的坐着,见她过来,起身相迎,“祁小姐。”

“倾寒见过太子殿下,三殿下,小侯爷,几位此时前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她如实说着,本就是相互之间寒暄的话,却是被人接上了。

“若是这太傅府也算是寒舍,这帝京怕是多数人家连猪圈都不如了。”

这声音格外的嚣张,语气竟是格外的熟悉,引得众人不由的侧目,倒是祁倾寒心中蓦地一动,抬眸望去,却是南宫钰一身锦衣,漫步踏入这前厅之中。

“……”一瞬间,两人目光相对,一人依旧是往常那般的笑意,眸中带着些懒散与嚣张,似是还掺杂着些许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柔情。

而祁倾寒则是有片刻的迟疑,有些措手不及的欣喜,还有些疑惑。

视线相交不过一刹那,她上前几步,“殿下说笑了,区区祁府,自是比不上您的王府富丽堂皇。”

南宫钰嗤笑,“本王方才路过花园,倒是见到了一出好戏。”

“哦?”南宫启明显是很有兴趣的样子,“二王弟所言,那戏班在唱哪一出?”

南宫钰抬眸看向了一边的南宫信,语气之中有些显而易见的讥讽,“我最是不懂这些东西,怎会知晓是哪一出?你们要是好奇,去看看就是了,想来三弟很想看到的。”

南宫启疑惑,顾远神情微动,祁倾寒皱眉,一时间三人都察觉出来了南宫钰的不对劲儿。

他平日虽说是口无遮拦了些,却也并非刻意为之,而是待谁都是如此,就连皇上都不例外,正因为这一点,倒是众人也习惯了。

只是今日这不过一句话,却是指名道姓的讥讽南宫信,这是为哪般?

他何曾这般过?

几人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却是不知南宫信此时心中的怒气。

长袖下的双拳情不自禁的握紧,在见到完好无损的南宫钰的时候,他竭力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情绪。

先前那个江离用金然的玉坠儿威胁自己,他被迫推出秦凯自保,却是不想他还给自己的玉坠竟是假的!

那人身份诡异,似是凭空出现的,他也察觉不出来来头,只能是硬生生的吃了个哑巴亏,心中自然是格外的不爽,暗中让人留意此人,却是发觉他竟是在最初就出现过秦府之中。

而上次的事情,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南宫钰这查不出源头的中毒一事,他仔细调查过太子,发觉他也对此事并不知情,就连秦府的探子亦说不知此事。

他才缓缓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南宫钰的身上,却不想此时才发现端倪,他竟是一开始就并未中毒!都是装的!

这样一来就可以将江离与南宫钰联系在了一起,他才心中恼怒自己的这位二哥,看上去是人畜无害什么都不敢兴趣,却是暗中筹谋这种事情。

莫不是想要借着江离之手帮助太子扳倒自己,他渔翁得利?

如此一来,他才暗中对南宫钰动手,却不想他竟是活着回来了!

注意到他的眼神,南宫钰挑眉,丝毫不落下风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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