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姑娘怕皇城,主子说姑娘身上都是伤,应该是在哪个皇城被虐打过,有心理阴影了。”

墨风看容墨没打算解释,已经去角落里安抚抱膝蹲下的风无烟,只好开口说了几句,防止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又吐出啥惊世之语。

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宫澈有些不能理解,眼前这仙气飘飘的姑娘,小时候应该也是粉团子般的,怎么会有人舍得欺负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容墨道,“这位……”

宫澈发现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名字,转头看了眼墨风,平常墨风机灵的很,一个眼神过去基本就能把事情办的妥妥的,今天却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转而看向地面。

他家主子也想知道名字啊,这打见面起,不是主子昏迷就是姑娘昏睡的,主子还没能问出来啊。

“喂,墨风你不是这么小气吧,难不成你主子看上人家姑娘,姑娘连名字都不能说了?”

宫澈气愤的拉扯着墨风,咬牙切齿的在墨风耳边嘀咕着,这重色轻友的墨王爷。

“风无烟”,风无烟感觉到容墨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耳朵似乎已经隐隐约约被吹到那股气息,让她很不舒服。

抬起头看了眼容墨,站起了身,“我的名字,我要去找人,已经耽搁多日,所以不能随你们回去”。

风无烟抱起琴,洒脱的挥了挥手走了出去,头都没有回,“王爷,神医,我先走啦”。

终于把莫名的条件反射压下去了,干嘛要紧张他们回王府,她不跟去不就好了,人变弱了,这情绪真是越来越敏感了。

宫澈一脸担忧的闪身拦在门前,打量着风无烟,“无烟姑娘,魔教这次看来是打算不死不休,姑娘看起来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现在离开必然是万分凶险”。

屋内众人齐齐嘴角一抽,“……”,杀人如麻的手无缚鸡之力。

不得不说,此事着实有点尴尬了,毕竟现在手软脚软的,虽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打起来她是一点好都占不到。

看到风无烟犹豫的神色,宫澈刚准备加把火,却见风无烟掩唇轻笑道,“那应该都是来刺杀你们家王爷的,跟本姑娘无冤无仇,我此时应该是离得越远越是安全”。

“无冤无仇?”,看风无烟一脸洒脱的准备离他而去,容墨气的牙痒痒。

当真是没有一丝留恋。

容墨气急反笑,“不知如果魔教知道有人杀了他们左右护法,还杀了他们第一杀手,还是不是无冤无仇”。

“你……”,风无烟气呼呼的突然转过身,指着这个忘恩负义又心黑眼白的黑心肝白眼狼,“王爷你……你明明说过会记在你账上的”。

容墨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的喝了两口才抬头,邪笑道,“哦?本王可是记得只背右护法一个锅哦。

哪晓得姑娘这般凶悍,见一个杀一个,本王可是怕一个人应付不来,误了性命”。

这无赖的墨王爷,风无烟快把白眼翻天上去了,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宫澈,想让这个伪徒儿看在她这个未来师父的面子上,说两句。

结果这个伪徒儿也不知道在想啥,一点反应都没。

“哼,杀了就杀了,你告诉他们去啊,说我名字他们怕是不认识,记得画个图昭告下”,风无烟完全不想搭理这群臭男人。

踏出门前,风无烟还白了一眼一直在旁边装鹌鹑当蘑菇的墨风。

墨风都懵逼了,他好像啥也没做啊。

去特么的手无缚鸡之力,伪徒儿宫澈此时,智商有点不在线,一直自诩风雅的他,也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他毕竟没有看过风无烟杀人,只是听说,这形象反差有那么点……巨大。

杀的这三人还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她看起来也没受什么伤,也就是说未来师傅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若是他知道风无烟的身体一直处于崩溃期,而且身上的伤还是帮容墨挡箭才落下的,估计当下就要五体投地,顶礼膜拜了。

“师父师父,我的好师父,你怎么刚答应收徒儿,就要撂挑子了”,宫澈心里百转千回后,得出个结论,这师父貌美如花宜室宜家能文能武多才多艺,不能放走。

咳,看着容墨吃人的眼神,宜室宜家去掉。咳咳,再看看师父手中这破琴,多才多艺需要考证下。

宫澈绕到风无烟面前,笑容谄媚的有些辣到了风无烟的眼睛,“师父,您要找人,师父这般气度不凡,英姿飒爽,怎么看怎么厉害,能让师父亲自出来找的人,当不是寻常凡夫俗子。

师父你想啊,也许您要找的人,也像您遇到墨王爷一样,遇到了皇城里的某个贵人,成了至交好友呢”。

成为至交好友什么的是不可能了,但是按照水云溟的命格,应该不会投生在寻常百姓家,去皇家看看应当没什么错。

风无烟顿时气抽抽了,这么说还避不开这该死的皇权了,还得尽可能和他们打交道才能筛查出那日出生的婴孩。

风无烟面色沉凝,宫澈还以为这个理由没能说服她,赶紧又绞尽脑汁的加了一条,“我和墨王爷这些年江湖上人脉还是不少的,回头师父您把要寻的人画像给我们,我们安排下属尽全力给您寻找,掘地三尺也给您翻出来”。

能掘地三尺翻出来,又何必跟你们回皇城,风无烟笑着摇了摇头,这魂魄只有她能感应到,“我跟你们回王府,叨扰了”。

方才看风无烟摇头,还以为谈崩了的宫澈,顿时柳暗花明,转过头对容墨挑了挑眉,一副小人得志,志得意满的神情。

风无烟答应留下,容墨有些欣喜若狂,尽管有些不满宫澈那得瑟的样子,但总归高兴多一些,心情大好,也怕节外生枝,安安稳稳的向两人点了点头。

墨风给自己掬了把同情泪,很想去问刚才白他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好怕自己做错啥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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