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熙站在门口许久,这时候府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身穿广袖碧青色长裙蒙着半张脸的女人,透过淡青色的薄纱可以看见这女人的脸型,却看不清这女人真正的面容。
女人走到王子熙面前,弯腰对他行了礼,王子熙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他也不是官宦人员,受不起这群人一个一个的给他行礼。
女人见他没有回应,直接跪在了王子熙的面前双膝跪地十分恭敬的磕了个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王子熙说道:“王公子,许久未见了,不知公子近来过得可好?”
王子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如同被雷劈了一半,惊讶的瞪大双眼指着眼前的女人:“你……你是冬春?”
女人站起身来,揭开脸上的面纱:“我以为王公子你不屑与我说话,原来是没认出我啊!公司里边请吧,主人已等候许久了!”
现在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他都已经站到人家大门前了。
王子熙扶额,十分无奈的跟着冬春往里面走。
眼见着天色暗了,掌灯的人点燃了回廊里的灯笼。
王子熙觉得这里未免有些太过冷清诡异了,这样的清冷奇怪的府邸果真适合奇奇怪怪的人啊!
“王公子无需忐忑担忧,我们家主人一定会治好王公子的病的!”
王子熙现在只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哪里有功夫去想自己的病了。
冬青把他送到府邸中央的小凉亭旁边,秋风习习吹来,再加上小凉亭临着湖面,颇有些清冷的意味。
王子熙打了个寒颤,走近了两步。
这个时候傅司廷转过身来看到站在他身后十分狼狈的王子熙,突然笑了,然后脱下自己的斗篷递给王子熙:“没想到你现在竟病成这个样子,傅誉怎么没想办法给你弄解药呢?就任由你的脓疮如此发展下去?现在伤口都已经溃烂发炎了,估计得休养好长一段时间,皮肤才能恢复到原来那么细嫩有弹性了!”
傅司廷伸出手来想要捏一下王子熙的脸,却被王子熙无情的拍开:“你又要搞什么鬼?把我弄到这里来,又要做什么?”
傅司廷的手僵在半空当中,他有些尴尬的耸了耸肩:“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好不好,我自认为我也没做过什么太坏的事情啊!”
“你不用在我这里辩解什么,傅承因你而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一整件事情里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简直恶心至极!”
傅司廷突然笑了:“这些话你不应该对着傅誉去说吗?这整件事情我也不过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真正幕后筹划的人还是你那个最信任最依赖的誉王爷!哦,对了,他现在可是登上皇位了,应该称他为皇上了……”
“你给我闭嘴!”王子熙一听到这里情绪有些失控,他伸手一把抓住傅司廷的衣领朝着他吼道:“你不要一直把脏水泼在他身上,就算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跟他有关,可是你觉得你能撇清干系吗?你跟他是半斤八两都一样!”
傅司廷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笑容:“你说的的确如此,可是就算我跟他一样又如何呢?到最后他依旧打着他的如意算盘坐上皇位,而我却只能呆在这个地方唯唯诺诺缩头缩尾的继续当个闲人嘛!”
王子熙松开了手:“或许你说的是对的,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
“我当初就劝过你,是你自己不听,非要被牵着鼻子走,要是你当初听了我的劝告,如今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了!”
这个时候冬春敲门走了进来,把一个青色瓷瓶交到傅司廷手上,傅司廷打开瓷瓶取出一个棕黑色的药丸:“这个是解药,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说明毒性已经发展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试一试这个解药还管不管用!”
王子熙接过解药没有犹豫就直接丢进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解药在57个小时之内才会发挥作用,我看你身上的脓疮已经开始流脓溃烂了,这样吧,冬春你去取一点治浓疮的药膏给王公子送过去!接下来的几天王公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冬春点头应下来了。
“你先安心在这里住下吧!你现在对傅誉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了,倒不如远离他过一份安安稳稳的生活,你可以去馨香居,那边的管理交给你来做我也放心!”
王子熙摇了摇头,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对他避之不及,不如老老实实找个地方先把病养好再说。
“既然知道我现在已是个没价值的人了,为什么还出手帮我?”
傅司廷笑了笑:“你现在问这种问题是没意义的,我想帮谁也是我随心而定的,我觉得你跟我特别合眼缘,你若肯留下来自然是好的,你若不肯留下来,等你伤好以后,愿意去哪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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