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估衣铺,苏芸催马前行,寻找落脚之地,可是,一连问了几家客栈,皆已客满。

苏芸无奈,只能继续问将下去,不知问了多少家,最后,终于在巷子深处找到了栖身之所。

兴隆客栈,三楼天字二号房,日租金十两银子。

贵!肉疼!太奢侈!喝血一般!苏芸真有些不舍。

可是,夜黑天冷,无处容身,她一人也还罢了,随处找个草垛,钻进去便可对付一个晚上。

但此时此刻,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沿街乞讨的小丫头,她现在是个母亲,她有一双儿女,她必须得为他们考虑。

她心疼银子,但她更心疼孩子。

十两银子,足够乡野人家一年的开销,确实不是个小钱。但再多的钱,又算的了什么?与孩子相比,一文不值。

受过苦,也享过福,她知道钱的重要性,但她并不是个财迷,有没有钱,对她来说,都是一样。只是,现在她是个母亲,她得考虑的长远,她想自己的孩子衣食无忧,所以,她很在乎钱。

但在乎归在乎,钱不能乱花,可当花之时,苏芸也绝对不会犹豫。

银两就是用来解决问题的,放在钱袋里,它又不会生,留着何用?不能体现它的价值,那就是一沓废纸,几块胶泥,带着是累赘,不如不要。

对于钱的问题,苏芸看的很开,既然发挥了它的作用,不是打水漂儿,那就已足够。

一分价钱一分货,天字二号房,干净雅致,温暖舒适,还能洗澡,十两银子花的不算太亏,苏芸挺满意。

点了些粥饭,小二送进房间,苏芸喂饱孩子,吃喝完毕,小二收走碗盘……

洗澡水送来,苏芸先把她的孩子洗了个干净,后又把自己也好好的洗了一遍。

舒服!惬意!美!

苏芸心情极好,简单的收拾一番之后,坐在床边,欣赏她的孩子,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得意,心中洋溢着幸福,脸上荡漾着微笑。

苏芸想一直这么看下去,可是,慢慢的,她的疲乏感上来,眼皮变得极为沉重,一想明天还要离开,苏芸轻吻了她的孩子之后,赶紧上床休息……

夜黑风高,腾龙镇的商铺相继打烊,居民陆续安歇,商旅也纷纷返回住处。

渐渐的,大街变的空旷,最后,空无一人,只剩下各个店铺门前的灯笼,还在空中猛烈的飘荡。

子时后,喧闹的腾龙镇彻底平静下来,苏芸母子也正睡的香甜……

突然,大街之上,有一黑影闪动,速度很快,刹那间,便消失不见。

而不久之后,兴隆客栈外的后墙根儿下,却多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细看,竟是一人,一个脸蒙黑巾,身穿夜行衣的家伙。

黑衣人左顾右盼之后,搓了搓手,继而双脚一点地面,身子“噌”的一下蹿起七尺多高,紧接着,“啪”的一下,双掌与两脚同时贴在了墙壁之上,随即,手脚移动,身子“噌噌”向上而起,几息之后,在三楼的一个窗子边上,停了下来。

附耳窗上,细听几息,屋中毫无动静,黑衣人右手扒住窗台,左手探入怀中,刹那,取出一个半尺多长的金色小管。

紧接着,黑衣人用小管轻轻捅破窗棂纸,探入屋中,随即,手指一按小管上的机括,就听“噗”的微响,瞬间,屋中芳香弥漫。

黑衣人把金管收入怀中,拔出腰间的匕首,稍停几息之后,匕首插入窗户缝隙,用力向上一挑,就听“啪嗒”一下,窗户应声而开。

随即,黑衣人双手猛一用力,其身“噌”的一下就蹿进了屋中。

入屋站定,黑衣人掏出火折,引燃之后点亮烛台,随即解下面巾。

面巾一去,黑衣人真容显露,原来,他竟是估衣铺的掌柜钱源。

钱源本就胆大,盗坟掘墓、入户行窃,他时常干,他的迷香效果神奇,经过他的多次验证,万无一失,所以,他肆无忌惮、从容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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