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土坯小院中,两个萝卜头蹲在一起唉声叹气,旁边一个少年正一下一下心不在焉的劈着柴火。
身着褐色短打的汉子神色焦急地引着一穿着长袍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汉子古铜色的肤色上,汗珠滚滚而落。
“娘,娘,郎大夫来了!”
听到声音,易张氏急忙忙走了出来,原本就瘦削的面容因担心更显蜡黄。
院子里的三个萝卜头,目光齐刷刷跟着三人,直到三人进了屋。
“二哥,我怕。大嫂……是不是要死了?”
小女孩一双杏眼怯怯的看着屋里,小手紧紧抓着哥哥的胳膊,小身子不住的瑟瑟发抖。
“妹妹别怕,大哥请了郎大夫来了,大嫂不会死的。”
八岁的易承望老成地轻拍着五岁易月雯的小手,另一只背在身后的小手却紧紧攥起,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屋子里,景秀躺在破木板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单薄瘦削的身子似一阵风就能吹跑。
景秀已经昏迷两天了,一直断断续续的发着烧,易母觉得景秀可能熬不过去了。
但儿子执意要请大夫来看看,她也没有阻拦。
毕竟是刚娶过门的媳妇儿,要是说没就没了,儿子心里肯定不好受。
高大的汉子红了眼眶,哽咽道:“郎大夫,你再给我娘子看看吧!”
似知道自己为难了郎大夫,易承安局促不安地搓着衣角:“她,她……今天早上又发烧了。”
“唉……”
郎大夫叹了口气,拍了拍易承安的肩膀,在易张氏递来的凳子上坐下,拿出脉诊给景秀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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