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马珏胡乱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早就说过,在这邙郡当中什么都可以出现,就是欺压百姓的事情不能出现。”
他接过侍从递过来的茶杯,吹了吹茶叶沫,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冷声询问:“人抓到了吗?”
孙尚插手说:“已经抓了,正关在府衙大牢之中。”
“既然已经抓到了,为何还不办?”
“这”
孙尚求助似的望向郎瑜。
见这情景,马珏眯了眯眼睛,目光中流露出了寒光:“怎么,你还想让郎大人帮你求情不成?”
“下官不敢。”
孙尚急忙下拜。
马珏冷哼一声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那就即刻将他拉到菜市口,当着百姓的面公开其的罪行,包括其同党一并以军法论处。”
一听这话,孙尚的脑袋是嗡了一声,虽说这吕楚死不足惜,可他却是自己发妻家里唯一的男丁,如果这次真的被杀了的话,那他那发妻不跟他拼命就怪了。
这时候,郎瑜缓步走到了马珏的近前,在他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马珏一脸诧异的望着郎瑜:“真是如此?”
“当然。”
郎瑜点了点头说:“这段时间许多的惠民政策都是孙大人想出来的,而且孙大人对于郡内内政方面颇有见解,他虽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还望大人留他妻舅一条生路。”
仔细思索下来,也果真如此,邙郡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他真是一治理内政的人才,那还真得拉拢到自己的身边。
马珏无奈的叹了口气:“本官可免他一死。”
郎瑜见他松口,急忙开口恭维:“大人英明。”
孙尚刚想开口,马珏便开口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本官一会亲自押解他上菜市口当众执行军法,以正军威,五十军棍能顶的下来,是他的福气,顶不下来也是他的命。”
不管如何,马珏都算是法外开恩了,孙尚都和做梦一样半天没回过神来,好一会他才欣喜地问:“大人,您真的愿意免他一死?”
“当然。”
马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以他犯下的罪过,死不足惜,但你孙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本官不希望因为这么一个小人物,就让你我之间出现隔阂。”
听闻这话,孙尚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一脸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向着马珏一叩首:“下官至死不忘大人的恩情,以后下官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大人。”
马珏点了点头也并未多说什么,就让两人先行下去安排了。
而后马珏也穿戴上了一袭将甲亲自押解着已经被装进囚车的吕楚以及旗下一杆人等来到了菜市口刑场之上。
听闻郡守大人要当中惩治欺压商贩的恶徒,商贩百姓早已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当见到在囚车当中的吕楚以及那些曾经欺压过他们的人时,那些愤怒的百姓将手里的果皮,鸡蛋白菜叶以及石块等物扔向了他们,直把他们打的是头破血流。
马珏仿佛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胯下骑着龙驹黑风面容冷峻的走到了法场的行刑台前,纵身跃下战马,而后跨步走上了行刑台。
旗下亲兵护卫拉肩头拢二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将囚车里面的众人给拽了出来,此时这些人都已经认命了,任由亲兵将他们带到行刑台上。
行刑台上已经摆放了整整齐齐数十张长椅,那些人都被按在了长椅之上,紧接着一行人,手持接近两米长的长棍,这些长棍都是实心的。
而且还不是晒干了的木棒,显然是刚从树上弄下来的棍子,削了外皮里面含着水分,这东西的分量不轻,杀伤力十分强劲,力气大的论起来一棍子都能把人给打死。
马珏清了清喉咙,开口振声说道:“我叫马星陨,就是那个不称职的郡守。”
本来乱哄哄的场面也随着他的话音变得安静下来。
抬手指向身后的吕楚一行人,喝道:“这些人,在我任职期间欺压百姓,视我军阀为无物,今日便在此处,当着大家的面,每人重则五十军棍。”
一挥手:“打。”
“是,大人。”
执法的士卒纷纷走上前去,抡起了手中的棍棒挂着劲风就打在了他们的后背上。
一时间乒乓的闷响声,以及他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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