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慕容冲都闷闷不乐。

他忘不了清河公主在秋千旁痛苦地捶打小腹的镜头,肯定她也是恨死了苻坚,恨死了被囚禁的日日夜夜。

清河姐姐怀了仇敌的种子,使他难以释怀,他总想找个机会,让唯一可以帮他忙的葵又先生帮帮忙,将那个让他和清河公主都很不爽的估计还未完全成型的胎儿快点打掉。

慕容冲才不管那些捆绑人的道德伦常了呢,反正,是仇敌的东西,一概不留!

有好几次,好不容易等到葵又过来了,谁知,那个刚刚升任药监司司长的家伙竟然忘恩负义,每一次到清河殿来,总能找到由头支开慕容冲,根本就不给慕容冲接近他的机会。

这一日,葵又刚走,慕容冲就过来了,他懊恼地连拍脑袋,怪自己大意,又晚了一步,素不知,葵又的本意就是要躲着慕容冲,他是不敢跟这位公子打交道了,若是再生出个什么幺蛾子来,恐怕就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幸运了。

慕容冲转身要回凤仪宫去,拐角处却碰上阿芳端着药汤过来,就喊住阿芳,问道:“阿芳姐,我家姐姐现在怎样?反应还很强烈吗?真担心她的身体,哎……”

“你怎么不进去看看姐姐?”阿芳看着慕容冲,反问道,“相隔这么近,也不知道来问候一下姐姐?这段时间,大王远征,若是等大王回来了,还能这么方便吗?”

慕容冲默默地低下头去,知道自己太过偏执了,无言以对。

“清河姐姐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关心和照顾,要知道,在这深宫大院里,本族人还面对着权利争斗呢,更何况,你们这样特殊身份的人,还比别人多了一些来自于安全方面的威胁!难道不够让自己警醒吗?”阿芳坦然说道,“清河姐姐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多了,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想的,在姐姐最痛苦的时候,你却把她孤立起来?本该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姐弟,何苦来哉?”

阿芳说的话,深深刺痛了慕容冲。

见慕容冲沉默不语,阿芳将手中托着的一碗药汤递给他,道:“去,端给姐姐。”

“这是什么药?”慕容冲随口问道,“我不清楚姐姐在慈宁宫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打从回来一直到现在,就身体虚弱,现在,又怀了孕,对于姐姐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所以呢,保重身体是关键,好在葵又先生帮忙调制了上好的补药,给姐姐保胎。”阿芳介绍道,“趁热端给姐姐喝吧。”

“保胎药?这么多天来,那个疾小臣过来,为的就是给咱清河姐姐保胎?”慕容冲不乐意了,心里痛骂疾小臣无耻下流,暗想,怪不得每次都急急忙忙地,还借故要躲开我?然后,直接松开手,汤碗“啪”的一声落地摔碎了。只听慕容冲埋怨地嚷道,“我不端!”

阿芳惊得目瞪口呆,屋内的清河公主听得一清二楚,她泪眼婆娑地站在窗口,望着甩手远去的慕容冲,心头一阵酸楚,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弟弟的刚烈和自己如出一辙!不过,这一次,真的是冲儿错怪了疾小臣葵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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