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诸葛玄简单的将事情告知了孔明亮一众人后便匆匆上路了。袁术来年必然就要对刘繇下手,而在此之前他也必须和刘表达成协议,如此,北面的陶谦、西面的刘表不会乘机进犯,袁术自然就无后顾之忧。
然而,此时的陶谦已是自身难保。虽然曹操因吕布的偷袭,占领原本属于曹操的不少地盘,不得不回军自救,但所派出的青州匪军并没有全数回去,正犹如蝗虫一般侵袭着徐州大地。
而刘备此时已前往徐州相助陶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方的混战,也给袁术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攻占刘繇的领地。只是袁术也没想到,随后而来的,却是更为强大的敌人。
孔明亮则是两眼一抹黑,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如何,唯一知道的是叔父带着王二去了襄阳,而自己一行人似乎是被软禁在周家了。大致情况多多少少也从叔父那里简单的了解了一些。
当今的局势在电视剧中几乎没怎么注意到,人们谈三国,多数只是说演义,更何况注重的都是诸葛孔明入世之后的事。
这几天孔明亮一直在思索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局。要说未卜先知,诸葛亮如今还不如身边的诸葛均更了解眼下的局势。三国演义、三国志、后汉书等描述三国的书众说纷纭,到底事实如何也不是他现在所能知道的,自己的灵魂来到了这个时代,在蝴蝶效应下搞不好历史早已经有了偏差,至于这个偏差会不会让自己消失就不得而知了。
孔明亮甚至怀疑诸葛亮本就应该是个神人,一个躬耕于农10余年的少年,如何能知道天下大势?没通讯工具、没发达的交通工具,就算未卜先知是夸张的描述,那如何能够得来如此多的信息做为三分天下定论的依据呢?
叔父走后,孔明亮一直在思索各种存在的可能,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围绕着他,唯一能让他安心的就是眼下自己还算是安全的。看着屋外的白雪,想起自己本应该一身白衫,一把羽扇,谈笑间指点江山的样子,更是有些寒意。
孔明亮自觉不是一个追求大义之人,只要能过的好,管他谁当皇帝呢。要争也是那些聪明人去争才对。想到聪明人,再想想先前的那个白衫、羽扇突然脑子里就出现一个人来,对啊,自己现在弄不清局势,但有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一定能弄明白,何况此人就近在咫尺。
于是立马爬下床榻,穿上鞋,披了一件较为厚实的风衣便向屋外走去。
在院子中的一座四角草亭内,一个儒生正跪坐于亭下,亭侧有一片不算大的水塘,因为此时正是冬天,虽然不至于结冰,却也看不到什么鱼草。雪依然没有化开,远远望去一亭、一桥、一水塘,在白色中也甚为优雅。
周瑜的生活很规律,早晨读书,午后与庄子里的军士们一同习武操演,傍晚则独自一人在这个亭中抚琴。
孔明亮寻着琴声很容易便找到了周瑜,原本周瑜并不想结交诸葛一家人,在他看来,只有像孙策那样拥有足够家世和能力的人才配和自己结交。所以尽管几天来诸葛亮等人和周瑜同住一个院子,双方的交集却是很少。
孔明亮更是不想给这位将来或许会有恩怨的人,留下太深的印象,所以就算是远处看到周瑜,也从不打招呼。
当周瑜看到孔明亮双手抱肩,一脸闭目陶醉的仿佛鉴赏音律的猥琐表情时,忍不住硬生生的拉断了一根琴弦。
两人都知道这已经不是偷听短弦之故。周瑜不信这个十几岁的家伙懂什么音律,但还是言道:“懂音律?”诸葛亮回道:“略懂一二。”这话没托大,其实孔明亮还真懂一些,因为年幼之时家里条件还是殷实的,而且是个书香门第,被逼着学这学那的,其中就有古筝、书法一类,谈不上精通,但至少有一点底子。
周瑜对孔明亮的话是不信的,自顾自的开始更换断了的琴弦,他修养极好,哪怕被人打扰,所有不悦也在拉断琴弦一刻便全部散去。
孔明亮见周瑜没接话,拱手道:“见过公瑾兄。在下……”话没说完,周瑜便抬手示意孔明亮稍等。随后孔明亮只得静静的等待周瑜专心致志的换好琴弦。
周瑜将琴从新放稳后道:“有事相求?”孔明亮微笑点头。周瑜继续道:“我知道你所求何事,只是此事我也无能为力。”说完,周瑜也暗自在推测:对于这个诸葛家的小子知道自己的名声并不奇怪,这么多的下人随意打听一下即可,既然有心拜访结交肯定是有所准备。周瑜也能想到诸葛家的人为何找自己求助,只是周瑜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周家旁系的子侄,诸葛家的人怎会找自己求援呢?
孔明亮知道周瑜是个聪明人,事关周家,他绝对不可能完全不知。根据历来的印象中周瑜本该是个容易被激将之人,于是孔明亮就试探道:“传闻公瑾兄乃当世奇才,有昔日大贤之能,故特来求助于兄,不想……哎”说完做惋惜状欲转身离去。
大贤对于后来的周瑜而言的确可以算的上,但如今周瑜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与大贤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但是孔明亮觉得,只要能够引起周瑜的兴趣自己就成功了。
果然,周瑜见状哈哈笑了起来:“大贤之能实在是过誉了。”说完起身,拱手一礼道:“周瑜,字公瑾。”孔明亮也相视还礼道:“诸葛亮,字孔明。”
先前,周瑜始终让诸葛亮站在草亭之外,自己却坐于草亭内,显示原本身份的不对等。从诸葛亮敢于激周瑜一刻开始,周瑜才认同了诸葛亮,算是可以一交之友。激将法对周瑜并没什么效果,但却让周瑜感觉到眼前的年轻人并不简单,让他有了相识的兴趣。
在两人各自介绍后,算是已结交,于是周瑜就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分析给了孔明亮:“其实无需过忧,待冬去春来,周家自然会送各位安全抵达荆州。”孔明亮疑惑道:“我等不是身在周家为质吗?”周瑜笑道:“为质不假,但并无大碍,依瑜之见,刘表、袁术之间早已形成了默契,各自发展,互不干涉。何况两者皆有自己的麻烦,刘表忙于巩固领地,袁术则忙于对付刘繇,期间若是两者再有交战只会让各自腹背受敌,没什么好处。所以盟约必然成效,至少在两年内,不会有什么战事,汝等在周家为质之事不过是手下人办事不利后的将错就错。”
孔明亮这才安心了一些,既然周瑜都如此判断,那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一段时间以来,姐弟们对他也是关怀备至,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情,自然也不希望家人有何闪失。
周瑜为安诸葛亮之心,又道:“据说袁术将军今早已经离开了本庄,你大可安心等待佳音,来,你我坐下一同切磋音律如何?”
言罢两人坐于草亭之内,正欲相交音律之事时,周瑜却看着那根断了的琴弦出神,孔明亮的琴艺自然不好拿出来献丑,也就随着周瑜的目光向断弦凝视。
突然间,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妥,周瑜率先反应过来道:“不好,恐怕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孔明亮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他没能和周瑜一样完全理顺事情的关键,这与他们所了解的情况信息有关,只是隐约间,他感觉到一丝危险的存在。
周瑜并没有迟疑,从身边拿起羽扇递给孔明亮,指着羽扇底端悬挂着的玉牌道:“拿着玉牌去我府管家处领我的20名亲卫去换掉原本的所有护卫,确保你的家人安全。”随后起身执剑道:“我这就去向父亲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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