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菀还未走进客厅,老远就听到侯夫人尖利的嗓音,“王妃可好大的架子,本夫人都等了这么久了还不来,是不是心虚不敢见呐?要不是看在王爷在养伤,我都要去找王爷评评理了,她肯定是趁着王爷重伤才借机谋害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呢,自己怀不上还不准别人生,这是想让王府绝后呀,好狠毒的心呐!”
丫鬟们低垂着脑袋,敢怒不敢言。
云烟气的眼睛都红了,“小姐,您听听,她说的这叫什么话?太欺负人了!”
沈清菀拍拍她的手,“没事儿,疯狗乱吠罢了,精力多的没地方使了,咱帮她消耗一些,看她能有多少力气?”
说完施施然走进客厅,下巴微微抬起,满脸倨傲,目不斜视地走向主位坐下,好像侯夫人不存在似的。
宣平侯夫人以前也是见过沈清菀的,印象中的她温和低调,礼数周到,以为她收到消息肯定会满脸惶恐地和自己解释的,自己据理力争,让她百口莫辩,然后宣扬的满京都都知道她阴谋害了王府的庶长子,看她有什么脸面出门?
可是这正眼都不看自己算几个意思?这就是王府的待客之道?侯夫人顿时气炸了肺,冷哼一声:“王妃好大的架子,满京都的勋贵就没您这样子待客的,您是看不起我们宣平侯府吗?”
沈清菀喝口茶润润喉咙,慢条斯理道:“满京都也没侯夫人这样的客人,本宫可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亲王妃,说句大不敬的话,除了当今皇上皇后和太子,谁见了本宫都得行礼,请问宣平侯夫人,本宫进门,你可曾有行礼?”
宣平侯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本就对沈清菀心存轻视,也就没打算给她行礼,却忘了她的品阶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点儿,确实应该行礼的,这下子被她捉住把柄,自己无从辩驳。
宣平侯夫人只好站起来,走到中间,敛衽行礼,“臣妾见过王妃,给娘娘请安!”
沈清菀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任她弯腰行礼,又喝了半盏茶,才道:“宣平侯夫人平身吧,本宫虽然不及夫人年长,可礼数不可废,本宫想来夫人应该更懂规矩才是,看在顾侧妃的份上,赐座吧!”
宣平侯夫人满心憋屈,当着这么多丫鬟婆子的面被一个丫头片子教训,她都这么大岁数了,何时被人这样轻视过?偏偏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这口气不得不咽下去!
沈清菀这才看了她一眼,问道:“不知道宣平侯夫人此来何事?要是看望侧妃本宫就失陪了,你只去侧妃院子里和她说说话,我家王爷伤势沉重,本宫还要照顾王爷去呢!”
宣平侯夫人使劲儿搅着手里的帕子,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心里的愤怒,装什么傻?自家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她做的手脚,沉声问道:“老身斗胆,想请问娘娘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如何没了的?侧妃身子一向很好,不应该轻易就没了的,还请娘娘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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