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战争就是为了解决人类纠纷和满足天之骄子们内心欲望的一种大型的互殴行为。人们往往沉迷于里面宏伟壮观的厮杀场景,和帝王将相的绝世良策,却往往忽视了双方厮杀的能力来源,粮草,饥饿往往是人类艰难岁月和面对死亡的初始记忆,拓跋焘领军深入南朝境内,并不担心南朝人和他们在平原作战,却害怕他们从后方切断自己的补给线,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问题,鲜卑人一向是以战养战,当下兵分三路向南挺进,向山阳,横江,广林攻击前行,迅速进入江南的富庶地带,掠夺更多的财富和食粮,并且猎杀一切走出城池和他们在平原相遇的宋国士兵,魏军兵临淮河,先头部队制造了数十只木筏,趁着夜色,渡过淮水,到达淮水以南,守淮宋军,马上做鸟兽散状,四处奔命。魏军兵进盱眙,这时宋国中路军主帅臧质奉了刘义隆的命令,领了一万人马,援救彭城,不想正和魏军主力不期而遇,魏军自从进入宋境,一路碾杀,如入无人之境,根本就无须探马,而宋军也未曾想到魏军来得如此之快,只想迅速赶往彭城,也未曾派有前哨。一时躲避不及,仓促应战,宋军本就是以步兵为主,兵力相差甚远,又战的匆忙,来不及布阵。为避免全军覆没,臧质只好尽力调兵遣将,仓促之间兵分三路,令冗从仆射胡祟之,积弩将军臧澄之一路撤往东山,建威将军毛熙祚领一路撤往前埔,他自引一路奔向盱眙以南。试图依托半山地形,居高临下抵抗魏军骑兵的冲击,不想这种半坡山路对于精于骑术的魏军来讲形同虚设,在躲过宋军的箭雨以后,冲上宋军阵地,一阵疯狂的砍杀,很快东山,前埔两营相继被魏军攻陷,殷红的鲜血染遍了整个山坡,四周全是宋军残缺不齐的尸体和一面面破败不堪的战旗。臧质只好且战且退,领着剩下的人马向盱眙城的方向缓缓移动。

而在此时,旴眙内部却进行着一番激烈的争论。

“太守大人,臧质曾在云南剿匪之时冤杀同僚,其人一贯嚣张跋扈,排除异己,如若让他进城,恐会引来祸端。”

“沈大人,盱眙小城,粮草充足,两千精兵足矣,多有无益,臧质新败,士气萎靡,如若放他进城,恐影响我守军士气”

“太守大人,恕我直言,臧质官职在太守之上,其人嚣张,若放进城来,必要太守听命于他,太守久居此地,恩威日盛,我等尽皆佩服,定会以太守马首是瞻,到时两相不合,内起争端,外有强虏,该当奈何。”

“太守大人,臧质本中路军主帅,东西两路皆有王室之人节制,独有中路,陛下却安心交他一外姓之人,可见对他甚为器重,如若放他进来,盱眙得守,陛下必以他一人之功为首功,太守禅精竭虑,日夜督促,方使此城,城墙坚固,兵精粮足,若让他得了功劳,无异于与他人做嫁衣。若此城陷落,陛下必以太守之过为首过,如此得不偿失之事,望太守仔细斟酌”

“沈大人,现已得报,胡人放弃攻打彭城,可见其志不在于城郭,而在于野地争利,若放他进来,却引来胡人攻城,我等岂不因他得来祸端,望太守三思。”

“哈哈哈,众位此番言论,皆是替沈璞所想,沈璞在此谢过,胡人若因此城狭小,弃之不顾,我又怕他何来,若因臧质之故,前来攻打,正是我等报国之秋,诸位封侯之日,岂不壮哉?臧质若来,击退胡虏,保一方百姓平安,功劳归他,又有何妨?倘若城池陷落,必是我二人共担罪责,诸君不见,胡虏凶残,古今未有所见,剥人皮肉,抽人筋骨,非禽兽之名不能担其罪责,就算侥幸不死,也必掳去北方,为奴做婢,吾虽为文弱书生,也不屑做此行径,必当与胡虏拚争到底。今逢多事之秋,若城破国亡,诸位可得幸免乎。自古是兵多则与贼不利,那有任自家健儿遭敌屠而不顾之理。望诸位同舟共济,共解国难。”

言罢叫来将士,出城接应臧质进城,臧质等人进入城来,但见粮食堆积如山,府库衣物器械充足,皆俯首涕面,大呼万岁。臧质从此一心和沈璞共同镇守盱眙。

拓跋焘领兵绕过盱眙,继续南行,沿路烧杀抢掠,刘宋众多城邑守将,哪管山河破碎,只顾乱世之中保住自家卿卿性命,纷纷收拾财物弃城逃命。12月15日,拓跋焘领军顺利抵达瓜步,于健康,隔江相望。

魏军到达长江北岸,拆除民舍,割去芦苇,砍伐树木,扬言要渡过长江,直取健康。

刘义隆登上石头城,遥望北岸策马奔驰的鲜卑骑兵,本想北伐中原,收复汉家失地,做当世之秦皇汉武,不想引来魏军反攻倒算,已兵至长江北岸。怕是要做刘阿斗,孙皓一样的亡国之君,不尽痛哭流涕,对众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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