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春节,曹妈春节加班不休息,曹大壮回了他老家,曹铭花和张潮,以及刘氏兄弟俩一起在家没走亲戚看货场赚钱。
春节后张四姨一家五口从闹店回来,和上辈子一样张四姨第三个孩子还是女儿。张四姨让大女儿给曹铭花捎话说:“桃妞姐,我妈让我跟你说一声,你爷爷没了。”
曹铭花一阵眩晕,爷爷没了,怎么没人通知她?难道她不是曹家人了吗?连忙从货运站跑去张四姨家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四姨,我爷爷什么时候没的?”
“我回去听你姥爷说的,腊月初没的,好象是天太冷,没熬过去。”张四姨具体情况也不知道,说也没说清楚。
张四姨一家现在住在刚分的一铁路家属大院的楼房二楼一间,春节前刚搬的家,房子还是小姨夫帮忙找人才分到的,离曹铭花家有点远。
铁路局虽然随着绿洲市升级省会盖了不少家属大院,可职工越来越多,房子也是越来越不好分到。内部消息说很快要定岗,之后就不好随便进人了,现在各种关系的往单位塞人。曹铭花想着这该是定单位性质,和定编定岗了吧,定编之后想要再进铁路局恐怕就会分等级了,固定工和临时工就是根本的区别了,不管是工资还是其他待遇,都相差悬殊太大。
曹铭花踉跄的往货场走,张潮还在货场等着她。曹家庄的人为什么不通知她曹爷爷去世的事?上次曹奶奶去世,村长可是跑到镇上打电话,打到铁路学校小姨夫那里来通知曹妈和曹铭花的。现在难道曹妈改嫁了,自己也不再是曹家的人了吗?上辈子曹爷爷是在曹妈改嫁前去世的,现在曹爷爷去世竟然连通知都没有通知她。
曹爷爷是她的至亲,曹爸没了,爷爷就是爸爸这边血缘最近的人,悲哀涌上心头,再看不到慈祥的老人。“爷爷……”曹铭花悲从心来泪水顺着面颊流下。
曹铭花决定回老家曹家庄奔丧,一定要给爷爷磕头祭拜。重生以来,和曹爷爷接触不太多,自己还故意因为大牛哥的事疏远曹爷爷。自己做的太不应该了,没了曹爷爷等于和曹家庄的联系要断了,自己就像浮萍,再没了曹氏家族的联系。现在虽然社会发展不再像之前体现家族的重要性,可自己姓曹,铭字辈,这个“铭”字此生一定要守候。
曹铭花决定回老家奔丧,张潮不同意现在立马走,这次看货是和刘氏兄弟一起的,刘振山才十三岁,无法独立的看货场。曹铭花要是回去,张潮一定也一起去,张潮不在,货场那边就无法交代。而且现在从梁城火车站到牛仙镇春节期间不知道有没有长途汽车,要是坐马车,曹铭花一个人太不安全。
“妹,再等两天,我陪你回去。”张潮劝慰到:“过几天说不定大壮叔就提前回来了,现在走,货场这边没法交代。乖啊。”张潮边说边摸了一把曹铭花的头。
张潮有一米八的个头了,这两年生活条件好了,不仅个头飞长,人也帅气起来,张潮皮肤一直都很白,平时他练武运动后,脸上肉粉粉的和大姑娘有一比。附近几个大院本来上高中的孩子就没几个,又只有他自己在绿洲中学上高中,他成了家属院阿姨们心目中女婿的人选。现在十八岁就能结婚,张潮今年正十八。
曹铭花一身悲哀之气,人也呆呆的,经常一动不动。张潮不理解为什么曹铭花这次这样悲伤,在曹家庄生活的时候,并没有和曹爷爷多亲近,搬来绿洲生活,曹爷爷也只是来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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