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并不困难。所有的身法都是三天中实战所得,让阮年年对接下来比试的信心大增。
第二场的对手同为女子,执软鞭,是个小家族的子弟,从前便修习过,鞭中带着灵力,威力十足。灵力上有所缺陷,正是阮年年的软肋。不过
早已料到这点的季逍,已在剑上做了手脚。剑柄上有暗扣,扣中他卡入了个小小的符纸,那符纸承载了阮年年所需的所有灵力。遇上同使用灵力的对手时,只要一按暗扣,便不会被对方的灵力攻得毫无还手之力。
而此外,阮年年还有一招十分无赖的手法。
“上三路,看招!”刺的是下盘。
“看我扫堂腿!”一掌呼呼刮到。
“打你眼睛!”虎拳直攻胸口。
手口不一,这种市井流氓的打法让那女子手忙脚乱,一脸怒意,“你!你无赖!”
“就是无赖,”阮年年笑眯眯道:“来打我呀!”
旁边一人笑出声,竟然是云星,他还在自己这场驻足观看。
她十分自信地朝他眨了眨眼。
这招打法,从第二场开始,一直用到了倒数第二场,百试百灵。阮年年一路克敌制胜,连赢六场,信心爆棚,过关斩将就到了第七场。
好运气终于用到了头,这一场,抽中的对手,是兰霓儿。
她呆了片刻,捏紧拳头,没事,不就比自己高一等么!六场都赢过来了,努力努力,再赢一场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边云星一直押注阮年年,已经赢来了一小堆奇材异宝,而此时,他将所有赢来的东西,全数押到了阮年年身上。
虽然阮年年是一头黑马,但这一场上,除了云星,依旧没有人买她赢。
阮年年站在场中,如临大敌,看着兰霓儿。而兰霓儿则轻松自如,手中捏的,竟然是一张符纸。
这就是明晃晃的表明,要用灵力定胜负了。
两人走到对面,相互见礼。兰霓儿礼数十分周全,标准的仕女礼节,福了一身,发髻微低,阮年年甚至看到了她插于髻上的玉簪。
一股微不可察的清香飘入鼻中,伴随着兰霓儿轻柔冷淡的声音:“请。”
阮年年全身注意力被调动,退开两步,拉开架势。
兰霓儿符纸一捏,“去!”
一道微红的光芒直射向阮年年。阮年年持剑格挡,剑与人齐齐一震!
她挥去一剑,正要搭上暗扣,突然一阵眩晕直窜脑门,一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好容易站稳了,正好看到又一道红色流星向自己窜来,勉强横剑应对,耳中嗡嗡直响,顷刻之间,眼前一片雾红,双眼剧痛。
阮年年一个栽倒在地,勉强睁开眼,伸手一摸,眼中竟然流出了血迹。只听有人叫喊:“快拿药来!”
她输了。
脑中嗡嗡巨响,一个声音对她道:“你输了。”
“输就输了,死不了!”她忍着痛,任人上药,咬牙回答。
上了药,仆役扶着阮年年退场,休息了许久,这才缓过劲来,慢慢地能看清事物。一个小童前来问道:“姑娘可还能战?下一场比试能去吗?”
阮年年活动了一下筋骨,点点头,“能!”
玉虚宗的药不知是由什么制成,效果奇佳,敷了一会,便已经没有任何痛感了。输了兰霓儿一场,也没什么丢人的。她正准备振作精神再战,突然发现云星朝自己迎面走来。
这才想起来,方才这人把所有宝贝都压在自己身上,现在完蛋,全部赔光了。
她心中窝火,歉疚道:“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同辈之间,不必用敬语。”云星温和摇摇头,盯着她的眼睛,“可还有痛觉?”
“不痛了。”她老老实实道。
他轻轻执起她手腕,说了声“失礼”,阮年年便感觉有一股带着沁凉滋润的气息流入丹田,继而散到肺腑之间,十分舒服。一会儿,不仅双眼不疼,反而更加精神充沛。
还记得不久前季逍给自己渡灵力的感觉,虽然于自身也有裨益,但那气息毕竟太过阴冷,不像云星的这般醇厚温润。阮年年讶然道:“您……你这个……”
“我看过你是水灵根,”云星道:“与我灵根相同,我的灵力,应当恰好。”
原来他也是水灵根。不过,蛇性属水,想一想也觉得理所应当。
很快到了下一场。阮年年深呼吸一口,挺胸抬头上了场。这次对上的是一个拿着棍的,那人将棍舞得虎虎生风,嘴里喊道:“呔!你这女妖精,纳命来!”
这都什么怪胎……阮年年一头黑线。
不过都说棍能克剑,这个开头可不太好。她万分警觉,将剑横于胸前,喝道:“请了!”
一剑刺下,被棍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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