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她的情郎?阮年年正想着,又听兰霓儿自言自语道:“只是个天等,为什么山主看重她更甚于我!不,肯定有缘故……”

阮年年忍不住偷进屋中,却见兰霓儿在屋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手中拿的,正是那只花蕾样的玉簪。她将玉簪紧紧握住,面色苍白,不知为什么心烦意乱。

“蝉生,我不能输,我若输了,在她眼中就更低了一头,进不了玉虚宗,我们都会死。”她眼中有孤注一掷的绝望。

颠三倒四,让人听不明白。

阮年年还想再看,兰霓儿却突然坐在了妆台边,匆匆给自己上了点胭脂,使面色红润一些,便拿着一道令符到了院中。

她专心致志地练起了令符。阮年年见没什么可以再探,便拉着季逍,一道回了自己住处。

“不管她用什么阴谋诡计,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三天,劳你陪我对练,我一定要赢兰霓儿!”她眼中有光芒跳跃。

这样执着的韧性,一直伴随着阮年年,从季逍与她初见,直到现在,什么都不能使她放弃。季逍注视她良久,终于又拿来树枝,向着阮年年一点,“那么,继续吧。”

阮年年便继续一次又一次被打垮,一次又一次站起来,凭着身体的记忆,把上次的经验与这次融合,进步飞速,三天后,至少在功夫把式上,已经没什么好指摘,所欠缺的只有耐力与灵力。

最后一日,趁她休息之时,季逍从怀中取出了个一指来长的小木人,递过去,“明天比试,带上这个。”

她好奇地翻来覆去看看,发现那小人雕得挺精致,鼻子嘴眼都有模有样,显见是一个平和的表情。

“这是什么?”

“替命傀儡,”他道:“三灾八难,它为你挡。”

阮年年开心地收在了怀中。第二日比试,特意将木人放在最里层衣服里,怕掉了,还用个带儿系紧,这才进比试场了。

季逍无法跟随,只叮嘱了几句,便不知去哪儿了。她熟门熟路,到了比试场,前头几个对手比上回又弱了一些,阮年年在周旋之余,竟还有空和场外观看的云星打个唿哨。

云星面露淡淡笑意,而旁边却来了个阮年年没印象的女子,面容秀美,眼中却有一种敌意的审视,凑过去与云星说了些什么。

毕竟在场上,阮年年没那个闲工夫观察两人交头接耳,便不再分心,专心眼前对敌。

头几场都顺利过了,终于到了与兰霓儿的比试。

她有些忐忑,不由按了按胸前,木人好端端放在衣服里。而当兰霓儿给自己见礼时,她更紧张了,一个退步,也不管在外人眼中是否失礼,抽剑出鞘,“礼数免了,直接上吧!”

兰霓儿眉头紧锁,也不好说什么,手执令符,二人便一来一往地对上了。

二人心中各有心思,阮年年攻势猛烈,一剑逼着一剑,兰霓儿却反应平平,外人看着像是在留后手,而阮年年知道,她肯定是在等自己毒发。

这回不能让她得逞了!她手搭暗扣,一剑劈下,便有一道灵光斩来,在兰霓儿还手之际,酝酿好的下一个劈刺又无情攻去。十几个来回后,兰霓儿慢慢失了耐心,也许是刚才阮年年那一个退步,她不敢肯定对方是否中了毒粉,不敢寄希望于其上,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往周旋。

场地周围都被设下了结界,打斗造成的破坏不至于损毁山势,另外,结界内过于凌厉的杀招必定被削弱,以最大可能防止意外。

不过意外之所以能称之为意外,就在于它的不可估料之处,否则,阮年年也不会被一棍子打成肉酱了。

场外买兰霓儿赢的人多,买阮年年赢的人寥寥无几,大家都知道,这个新晋的罗山主弟子,是继云星之后的第二个绝等资质,与一个天等比起来,想要碾压,那是分分钟的事。

阮年年打得确实也无比艰难。她没想到,兰霓儿不仅灵力充沛,身手也敏捷如猿,心中哀嚎,谁说古代女子都文静弱质的?眼前这个,简直比女超人还女超人!

打了半天,她上蹿下跳得直喘气,而兰霓儿只是微微气喘,显然比自己耐力更足,再这么拖下去,不被一令符贴死,拖也要被拖没气儿了。

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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