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爵青来了,也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咱们小七何时这番沮丧过,你看开些嘛?莫说是二哥,便是你六哥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再说了,挡箭是二哥自愿,及你没有一丝关系。”

那时皇上便下令彻查,凶手倒是招认的快。

那晚,四皇子便自己前去认罪,不过说的倒是及自己无半点儿关系,也不知是真是假?

倒是六哥及她说的,大抵是那四皇子正在狩猎,恰巧看到一只野山鸡,模样甚是好看奇特,于是,及想赠与皇上,烤来做美味。

瞧瞧!满腹一切为了皇上的讨好样,倒是撇清了自己所有罪责。

话说自那次以后,那婉莹公主及简澜也是一百八十度超转弯。

就那日晚上,她便来到他的帐篷前,及他弹曲子,那时,众人都在冲天篝火前烤猎到的美味,即便猎到的极少,再加以宫中带出的,倒也足够。

众人听着婉莹公主唱的曲,吃的美滋滋的,只是偶尔谈论起华爵天时,气氛略显尴尬了一下,因着他尚且年轻,伤口恢复倒也不慢,因此,须臾之间,人们便又谈及旁的。

倒是简澜,老六独请了一次,她未去凑热闹,只称受了惊吓,身体不适。

老五请了一次,还拿来一只香喷喷的烤鸡,不提及鸡尚好,便是提起来,简澜有种作呕的冲动,若然不是为了那只野山鸡,如今,华爵天便不会受伤,让她觉得…她欠他太多,以致无力偿还。

待夜已深,众人散去,只余一地的残灰剩骨,人走茶凉。

那婉莹公主还在唱,简澜被折腾的不轻,蓬头垢面的出了帐篷,见她就坐在他帐门口,手里一把琵琶,及他出来,那公主便停止了恼人的歌声,这家伙,大晚上的,这公主一直唱。

真不怕将…

堪堪成了夜半笙歌,歌声着实落寞孤寂,简澜听了倒是未觉得如何美妙,倒是生生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转身。尚且还有一丝篝火余温,那双眼眸亮晶晶的,满是笑意,简澜看了,只觉得什么上身,怪渗人的。

“七皇子,今日分外感谢,若然不是你舍身相救,那么…小女子便”瞧那十分我见犹怜的模样,本是以公主自居,现下里竟声声称小女子,简澜竟觉事态不妙,莫不是这婉莹公主耍甚花样不成?

那时简澜及后退了一步,只讪笑道“我也没做甚,又何须言谢?要谢便是谢我二哥,若然不是他…”

岂料,那时,公主竟一语不合便拽住他的胳膊,三分娇羞,四份含情脉脉,连及那可怜的琵琶滑落手心,砰一声激起几番沙尘沃土,都全然不顾,脸色通红般愤愤道“本公主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她说那话时,竟是吐沫星子飞溅,“我不管,你救了便是救了,哪番大胆敢于不认?”

得亏是深夜,一众人都各自休息去了。

不然就她俩现下这番模样,岂不白白让人瞧了笑话?

且…简澜那时满头发丝着实凌乱,衣袍不整,及人满脸都是被喷的吐沫口星,堪堪如同被狂揍了一番。

她慢悠悠的拭去脸上飞溅的吐沫,黑夜中,那公主如同泼妇,简澜倒目瞪口呆,只呆呆的望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

这番泼辣美人,美则美矣,可有人敢要?

再说了,貌似,他没有救她,这公主也太过……一厢情愿了吧?

“公主。”简澜的胳膊被抓得生疼,忍不住开口道“我腿麻了,能回帐子中吗?何要紧的事明日再说,可好?”

那公主倒是明事理,二话不说便将简澜搀进帐营之内,说好听便是搀扶,说认真一点儿便是强拖。

尽管简澜一直念叨“公主,男女授受不清,还是回吧!惹了闲言碎语便不好了。”

可那公主哪里肯听,堪堪虎皮膏药一般黏在他身边,偶尔一脸笑眯眯的盯着他瞧。

简澜无法,便开始编瞎话,说是自己除却腿残之外还身患隐疾,这隐疾得每日间上药。

那公主走便走了,走前还留下一句话“明日再来看你。”

及那次华爵天受伤的第二日,简澜心存内疚,欲看望华爵天,可豪云便如见仇人一般盯着她瞧,半晌,冷如冰的吐出一句话“我家主子尚在昏迷中,身子极为虚弱,此番你又来作甚?莫不是觉得伤害他少?如无事,七皇子便莫要再来了。”

那时,偏巧皇上过来,后面跟了华爵青。

皇上见了简澜便道“听及你二哥此番受伤堪堪是因为你?”

“回父皇,当时便是二哥堪堪为了挡下一箭。”

提及这里,简澜心下愈发不爽。

“嗯,倒是兄弟情深,如何?”皇上展顺眉头,道“不进去看望一下你二哥吗?”

简澜自是想进去看望一番,如今见豪云那番冷着脸子的模样,只呐呐道“不进去了,恐是扰了二哥休息。”

皇上自是不知其中纠葛,倒是华爵青左右瞧瞧两人的眼神,自是懂了一些,如今豪云冷着一张脸,自是心疼自家主子总处处护及这个尚摸不清身份的七皇子,因着七皇子,受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箭伤。

自然是八竿子打不着,如若当时那箭冲着他家主子而来,主子便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巧妙化解,自是尚不能伤及一分一毫,可若是救人,那便堪堪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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