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黎心中很是纳闷,她的这个妹妹自小就跟着太后在慈安寺静修,如今回来了,竟出落成这般模样了,性情似乎变了不少呢。
心中复又转念一想的葛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或许父王已经将要将她远嫁西凉国这件事儿告知了她,或许她也同自己一样不愿离开。对了,凭哪个女子愿意独身一人嫁到那么偏远的国家中去。
晦暗的后宫是存在于每个强国中的毒瘤,其中的凶险毒辣可不是哪个宫外之人能够想象的。葛国如此,那西凉国更是如此了。
想到这,葛黎对葛茉方才对自己的无礼之处,心中便多了几分宽容。葛黎看着被葛茉摔在地上的夜明珠手串和白骨项链,哪怕那手串是母亲生前留给自己的遗物也好,她都会不去计较。
可是葛茉居然同自己提到皇甫辰,这次初回皇宫,这么多年了,这会儿怎么一回来便知道了皇甫辰,背后可是有什么人告诉她的?
“妹妹,皇甫辰是人,不是什么物件儿,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得话啊。”葛黎看着地上被葛茉摔得杂七杂八的物件儿,心中有些堵闷,不知是心疼地上的珍珠宝贝,还是听到葛茉同自己争皇甫辰而感到不满。
葛茉仰起头,傲慢之情溢于言表,“我怎么不能随便说,我又不是随便说的。”
“妹妹,你是即将要远嫁西凉国的葛国公主,这时候怎么能随便说这种话,你就不怕父王听了会生气吗?”葛黎温柔地劝说着葛茉,但心中已然十分难过。
“呦,一口一个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嫡亲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打我什么主意,这西凉国突然指定婚约,怎的就突然一道圣旨将我从慈安寺接回来,这其中的缘由,是人也都能猜得到。”葛茉十分不服气,“你葛黎身为葛国最得宠的公主,这种风光的事儿理应由你去完成,让我来当替罪羊,这世间还能有什么是公平的!”
葛黎先是一惊,没想到葛茉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心中顿时觉得十分愧对于自己面前的这个妹妹,便上前拉住葛茉嫩白的葱手,缓声道:“当初我也提出我只愿远嫁西凉国,可是皇命难违,我们都是葛国的公主,谁嫁过去不都是我们葛国的荣耀吗?”
葛茉听闻,朗声大笑,“葛黎,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荣耀?葛国何曾给过我葛茉荣耀,我这一生不过就只是姓着你们的姓,替着你们受罪罢了!”
葛黎愁容满面,或许父王的这个决定是错的,该嫁的人是谁就应该是谁,偷梁换柱的事儿终究不能让人心安理得,“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们是一家人啊。”
“葛黎,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知道皇甫辰吗?”葛茉一把甩开葛黎的手,恶狠狠说道:
“皇甫辰,兵马大统领,丰神俊朗实在是一表人才,这等人物身边的佳人定不会只有一个,你能站在他身后,那我,为什么不能站在他身旁呢?”
葛黎听此,心里一颤,“你要做什么?你注定都是个即将远嫁和亲的人了,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只感觉心下不稳,她看的出来,如今的葛茉已经心性大变,还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姐姐还有事儿,以后再来看望妹妹。”
葛黎说完,便带着人就想走,葛茉转身看着疾步离开的葛黎,朗声说道:“若是我不去和亲,姐姐该怎么做呢?”
葛黎身形狠狠一颤,大脑一片空白,依旧疾步离开了慈宁宫,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第二日,葛呈敬在养心殿中雷霆大怒,堂下更是黑压压跪了一干众人。
葛黎躺在龙榻上昏迷不醒,皇甫辰跪伏在床榻边,身后的一群太医个个急的眉头紧皱。
养心殿中葛呈敬冲着堂下的葛茉喝道:“你可知道下毒之人究竟是谁?”
葛茉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微微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惶恐与无辜,“女儿不知,姐姐突然中毒,妹妹实在是替姐姐感到痛心,若让妹妹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必定将她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葛呈敬扶着龙椅上的龙头,四指紧扣,心中早已经是怒气横生,谁敢动自己堂堂的葛国琳琅公主,简直是不要命,若是让自己知道那人是谁,必定要严加惩处。
可是在听到葛茉方才一番话后,葛呈敬心里便是微微的一颤,想不到他的这个不得宠的女儿,竟是这般的新狠毒辣,一开口便是要将下毒之人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真真是小巧的她的心性,原比自己之前想的还要狠毒几倍。
葛呈敬看着堂下跪着的一干众人,只好草草吩咐下去严查此事,对与此事有干系之人严处不待,一个漏网之鱼也不可错过。
说完之后,便带着身边的侍从匆匆离去。葛茉抬头,看着渐行渐远的那一抹明黄,顿时心生一计,嘴角边挂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葛黎,我看这次你还嫁不嫁。
葛呈敬走到龙榻便,冲着跪倒在身后的太医们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以为年长的太医上前,恭敬回道:“回黄上,琳琅公主所中之毒厉害出奇,应该不是宫内寻常之毒,此毒每隔一个时辰便于体内发作一次,发作时浑身犹如万蚁啃噬,且一次比一次剧烈,深痛可入骨髓。”
葛呈敬怒意横生,“朕没有让你说如何疼痛,朕要的是如何能治好真的琳琅公主!”
另一位太医匍匐着上前,颤抖着回禀道:“回皇上,恐。。。。。。恐。。。。。。”
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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