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父亲似乎很是忙碌,已经几日不见人影了。薇睐也同样的早出晚归的。虽然薇睐始终没有正正经经的和父亲结婚,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成为颜公馆的女主人。

在颜公馆,沈如一只是个忌讳。所以很少有人在我面前提起。我记得有一次有人说了句“前少奶奶”父亲就发了好大的火儿,立刻辞退了这个工人,还把家里的人都训斥了一番。父亲是一个生意大过家庭的人。记得有次听他打电话说:“只要有用,怎么都好,怕的就是没用用处。”大抵父亲对待婚姻家庭也是这个态度吧。所以,即使薇睐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但是父亲这些年还是只有薇睐一个,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儿子。薇睐善于在逛街的时候找出最登对的缎子花鞋,永远拿得到锦绣旗袍的打折券,在糕点铺子能找到最好吃的糕点,所以在一些太太们面前还是有一席之地的。何况沈如的事情在先,薇睐和父亲这些年一直这样过着,倒也让人产生了薇睐与父亲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错觉。

下人们越来越觉得薇睐宽厚,要不是简之每次拖薇睐的后腿的话,估计他们才是完美的一家。而我则是父亲不得不掩饰起来的痛,但是又不能放弃的“有用”。这种在千百年前曾经被孟德亲切称之为“鸡肋”。

晚餐时间,已经很久不在一起吃饭的简之出现在餐桌前。这些年简之的行为越来越古怪,而且个头越来越高,渐渐地已经高出我半个头了。

简之回来吃饭的时候,薇睐看上去很高兴。父亲让厨房的张妈给少爷加菜。简之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用了,我吃过了。”

父亲的脸有点不好看,简之视而不见的将目光转向我,“你怎么还不去上学。”

我一时语塞。和外祖父家不同的是颜家吃饭比较随意,可以说话,甚至可以指定自己要吃的。但是外祖父家却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下周吧,明天周末”

“哦”,简之倾着身体靠向我,“你还真是没心没肺的。”

我皱眉,他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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