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抽筋剥骨般的痛楚,让香妍不由得直冒冷汗。
苍龙已经告诫过她,不能再被她附身了,局部附身,让苍龙射出这一箭,也是香妍思考再三的决定。
“起来吧,该怎么做,去问吴智博吧,你们相处的时间长,就按他的想法来便是了。”
香妍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她已经感觉不到右手的知觉了。
方才那一箭射石饮羽,感觉手筋都被扯断了。
“遵命!”
吕勇与吴智博相处已久,两人说起话来也没那么生疏,做起事来更是得心应手。
几个时辰前,香妍还是他们的杀主之仇,现在香妍却变成了他们的主公,这份忠诚实在令人担忧啊。
……
“迁民于山,妙啊!要是周围的百姓都上山了,这九通山可就有三千多人了啊,方才与主公约好,前事既往不咎,我们就可以组建一个新的山寨,立主公当寨主!可就是不知道周边村落的村民是否愿意原谅我们。”
吕勇先是一喜,后来又是一脸忧愁,以前他们浪惯了,作恶多端,丧尽天良,如今洗心革面从良了,自己都觉得羞愧不已。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由这里的村长出面替我们周旋,相信情况会好很多,我们现在只需要上山开垦农田,分流水渠,营造房舍便可,其他事全由主公定夺。”
“那就分三百号弟兄下去,百人伐木上山建房舍,百人开渠引水挖深井,百人开垦荒田播农种。”
说时迟那时快,吕勇便把任务交代下去了。
“寨里钱粮尚有,我去跟主公报备一声,去应民府购着牛羊猪马回来,让剩下的弟兄们都跟我走吧。”
吴智博擅于治理民生,知道现在该干什么。
“你们!上山拿银两跟着智博去应民府。”
吕勇也不多问,对着剩下的二十个兄弟说道。
“兄弟此去,路上当心啊。”
吕勇上前一步握住吴智博的双手,神色担忧。
九通山距应民府不过百余里,但路上的匪寨却不只他们九通寨一处。
“多谢吕当家。”
吴智博拱手做礼道。
吕勇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家了,我这当家也就当了半个时辰,现在和你一样,都是主公手下一员兵卒而已。”
吴智博目视远方感叹道:“吕兄说的是,今日智博两度置于死地,劫后余生,庆幸不已。主公虽是一介女流,其天人之姿,如有神助,日后必为大成之人,再谢吕兄在二当家面前救我一命。”
“何需言谢,若不是智博上山劝降,我定会随二当家下山为大当家报仇,机缘巧合之下误杀二当家,乃至后来追随主公,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吕勇也是庆幸自己在听到大当家死的时候,没有恼羞成怒的准备下山报仇。
如若换成平时,他早就怒火中烧的提刀来战。
武人相惜!
吕勇虽然没能目睹智博口中,香妍那绝世的武艺,仅是那惊鸿一箭,他吕勇可以担保,整个随州没人能比肩香妍的箭术。
“事已至此,今日之大起大落,皆是我与吕兄命门之变,不过也好,吕兄将门之后,落草为寇,实在是埋没了吕兄的前程。智博不过一介寒门,如今亦能弃暗投明,走上正途,不负十年寒窗苦读啊。”
“智博言重,英雄不问出处,当年秦先帝不也是一介布衣一统这大秦四十二州吗?这里没有吕氏将门之后,只有一介武夫吕勇。”
原来,吕勇的身世显赫,祖上是秦先帝手下一员大将,随着秦先帝征南战北,建国后,吕氏一族受命驻防随州,防止东海寇国入侵,直到三代之后,寇国悄无声息的率兵三十万攻打随州,吕氏一族领兵死战云海城,将寇国大军硬生生的挡在云海城外,但无奈兵力悬殊相差十五倍之多,寇兵围攻三天三夜,终是在第三天午夜破城,云海城二万守军全部饮血云海城,无一生还,城外护城河里,守军的尸体堵得护城河断流,城内各河流被血染的通红!
触目惊心!
吕氏一族当家,也就是吕勇的曾祖父,率领吕府上下十五岁以上的吕氏男丁,以及自愿留下的佣人门客,血战寇兵!
结果并没有出人意料的发展,庐州的救援未到,吴州的水军也没来。吕勇的曾祖父,祖父,伯公,伯伯,以及所有参战的佣人,门客,全部战死!吕府唯一生还的男丁,只有吕勇的父亲,还得益于他当时只有八岁才得以保全。
听闻那场战事最后,庐州的救援陈兵野外,吴州的水军旁敲侧击,寇国损失严重,无力进军,只得宣布退兵,此战后来被人们称为“云海役”。
云海一役吕氏一族虽尽数战死,兵甲无一生还,但却拼掉了六万寇兵精锐,不可不谓英勇,同时,云海城及周边地区的百姓在清点户口之时,竟无一人死亡!
无百姓伤亡的这场战争简直可以称为一个传奇!
可是,秦三帝却已疏于职守的罪名抄封吕府,剥夺兵权与功名,贬为庶人,永不录用!吕氏女眷流落大秦各地,吕勇生父也于生下吕勇之后郁郁而终。吕勇母子也是依靠云海城乡人和从前吕府的门客的资助下活下来的,直到吕勇生母亡故,吕勇不堪府役欺辱,终是寻了个偏远地带,落草为寇……
“吕兄,智博告辞!”
上山取银子的弟兄很快的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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