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白澈连忙解释道:“天地良心,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发誓,我对其他人的赞美纯粹出于礼貌,只有对你才是发自内心的爱意。”
白彧呵呵一笑,讥讽道:“那你是说阿心不够漂亮啰?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
白彧话中带刺,不仅没让白澈知难而退,反而让他心中一喜。
他眉飞色舞地道:“彧儿,你吃醋了么?你放心,我对你绝对忠贞不二。刚刚我问起你那朋友,完全是帮我弟弟打听的。
你也知道,他都二十好几了,还没谈过恋爱。作为兄弟,我怎么也得为他的终身大事考虑啊。你朋友那么温柔,一看就很适合他。”
白彧自然不信他的话,干笑一声,说道:“刚刚耽误了一点时间,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说着她便出了宿灵居。
白澈美滋滋地一笑,小跑着跟了上去。
不过对于他漫无边际的闲谈,白彧这次明智地选择了听而不闻,让他多少受了点打击。
很快两人便到了外镇最北的宿灵河边。
圆月从河的尽头冉冉升起,如同一个银盘挂在空中。
这河非常宽阔,而且特别幽深,如同一道天堑横亘于鸿蒙两镇之间。
宿灵河南岸灯火辉煌,波光顺着河面荡漾开来,很是绚丽。
北岸却如同另外一个世界,只有一点路灯在黑暗中晕染着,寂静而神秘。
岸边有不少游客在赏月,其中便有人指着对岸侃侃而谈,说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传闻。
见白澈和白彧走下堤坝后直接打开闸门上了码头,他们不由好奇地打量了他们几眼。
“这是?”白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关闭的闸门,惊讶地问道。
他没想到在白家居然能见到这么现代化的东西。
白彧晃了晃手中的玉符,颇为得意地道:“只要往里面注入灵力,这闸门便会自动打开将灵力撤走,闸门则会关闭。
这套设备和我们白家的玉阙一样,也具有排他性,只有六宗的人才能使用。其他家族的灵力对它完全无效。”
“这么说来,这闸门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白澈兴致盎然地问道。
白彧点头道:“没错,上面布置了法阵,在感应到玉符所发出的灵力波动后便会打开通行路线。
现在鸿蒙镇不比以前,保不准潜藏了一些觊觎白家御灵秘术的不轨之徒,所以我们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不仅这闸门,整个河面都布下了法阵。
这些本不是我们白家所擅长,但五宗老知识丰富,对此依然信手拈来。正因为如此,这措施也才得以落实下去。”
提到那老头,白澈就忍不住想讥讽几句,不过见白彧如此敬重他,也只好干笑两声,把脏话咽了回去。
他们正说着,河面倏忽驶来一艘小船。
驾船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桑。
船甫一停稳,他便叼着烟跳上了岸,十分热络地朝白澈打了个招呼。
白彧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往边上靠了靠。
白桑假装没看见她的反应,抛给白澈一支烟帮他点燃,笑嘻嘻地道:“哟,白二哥,又见面了。下午玩得怎么样?”
白澈还没开口,手上的烟便被白彧一把夺过直接扔到了河里。
她白了白桑一眼,冷声道:“我警告你,下次若再在工作的时候抽烟,我就报告给栋叔了。”
说着她不再理会两人,直接上了船。
白桑切了一声,朝白澈无奈地耸了耸肩,最后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说道:“这白虎宗的母老虎真特么厉害,一般人谁消受得起!”
白澈看着白彧俏丽的侧脸,摸了摸下巴,笑道:“你不觉得她很有个性吗?”
“不会吧,你……”白桑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痛心疾首地道,“大哥,你不会真喜欢这丫头吧?
我勒个去,你这审美也太奇葩了。白家美女千千万,何必挑中这一朵。这种能把男人揍趴下的女人,你确定自己驾驭得了?”
白澈自信满满地一笑,说道:“有魅力的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会让她展现出柔情的一面,你就等着瞧吧。”
说着他帅气一跃,跳上了小船,十分自然地蹭到白彧身边搭讪去了。
白桑啧了一声,看白彧被白澈烦得不行却忍着没有发作,他不禁嘀咕道:“有句话还真没说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道是一物降一物……”
白桑感慨一番也上了小船。
待船启动,白澈便觉眼前一花,下一刻,周身竟起了浓重的雾气。
白桑早就习以为常,也不知道他怎么操作的,小船破开浓雾径直朝对岸驶去。
白澈啧啧称奇,心道,估计这就是河面所布置法阵的效果。
果然白桑说道:“听五宗老说,这法阵乃是古书上记载的雾锁连江九转连环阵。
与其他法阵不同,此阵共有九个阵眼,连环更迭,只有布阵的人才知道真正的破解之法。
我们现在不过是顺着他布下的出阵路线前行,若非如此我们必将迷失在这茫茫雾海之中。”
“这老头还真是什么生僻研究什么……”虽然对白天梁很是痛恨,但白澈也不得不对他的博闻广识表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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