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穷和尚,那么一群夜狐狼会到那里去了呢?”
“沈小子,和尚我要知道在哪里,那里还需要这么瞎找一通。”
几天下来,了贫和尚嘴里的有着上百只夜狐狼的魔兽群,宛若人间蒸发般,就是沈傲君这么熟悉森林魔兽的人,也没发现一丝丝它们的踪迹。反倒是,沈傲君与了贫和尚在这几天已经完全熟透了。
沈傲君看来,这个了贫和尚能破的戒大概都破了一干二净,更可笑的是,破戒就破戒,还非要一付大义凌然的样子。本来和尚破不破戒,沈傲君管不着,可是,这几天,了贫和尚总是抢他手上的烤肉。无论他烤两只,三只还是四只,了贫和尚总是如风卷残云那般,将自己的那份在片刻消灭的一干二净,还死皮赖脸的将沈傲君的那份也吃了大半。
也是这个原因,与了贫和尚在一起的这几天,沈傲君从森林里捕捉回来的野食的数量也与日俱增。可是不管野食的数量多少,了贫和尚的肚子仿若一个无底洞,到最后,了贫和尚一定会抢沈傲君的。最后,一直在渔村生活的沈傲君爆发了,打死也不肯将食物分与了贫和尚,而抢沈傲君的食物好像成为了了贫和尚的乐趣一般。
几日的食物抢夺,在打打闹闹间,沈傲君与了贫和尚好像相识多年的老友,原先的隔阂感全都消除,了贫和尚也不再在沈傲君面前维持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样,恢复了初见时被沈傲君用石子砸中脑袋时的骂骂咧咧的模样,而沈傲君更是揶揄的称了贫为“穷和尚。”
“我说穷和尚,这么找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去附近的村落转转吧。”多日的找寻无果,沈傲君发现与其如无头苍蝇一般在森林里漫无目的的,还不如去附近的村落守株待兔。然夜狐狼群会突然袭击村落一次,自然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沈小子,你早说的话,和尚我这几天也不用餐风露宿了。“了贫一副受苦良多的样子,甩动着宽大的衣袖为自己扇风纳凉。
“少来了,穷和尚你肚子里的油水足的都能炒菜了。”
沈傲君与了贫和尚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向着村落的方向走去。
“不好,有情况。”多年在森林里打猎的沈傲君,在临近村落的时候,在空气里闻到了一丝丝的血腥味,如魅影般向前方疾射而去,了贫也是满脸的肃穆的紧随着沈傲君向村落奔去。
血,满地的鲜血。原本干净的村道上,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残肢断臂,满脸恐惧的村民早已经毫无声息的倒在血泊里。血腥的味道吸引来了许多以腐尸为食的魔鹰与腐蚀兽。
“阿弥陀佛”一声如佛唱的声音如天籁般响起,将正在啃噬村民尸体的魔兽全都惊走。了贫和尚看着矗立在不远处的沈傲君,一声叹息,低头一遍一遍的默念往生咒。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望着村民满是痛苦的脸孔,看着那血淋淋的被魔兽撕咬出来的伤口,沈傲君知道,这里的村民是被魔兽群袭击而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这几日来一直苦寻未果的夜狐狼群。
“为什么?如果我这几天能找到狼群,如果我能早点回来,也许他们就不用死了。”多年的捕猎经验告诉沈傲君,眼前的村民刚死不久,绝对不超过四个小时。
“啊”深深的自责,沈傲君仰天长啸,想将心中的郁闷发泄一空。天生的正义感,让沈傲君将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天生的正义感和义父多年的教育,使得沈傲君十分珍爱生命。即使是在森林里,只要魔兽不袭击他,沈傲君就只会猎杀足够自己果腹的魔兽。绝不多伤一条性命。“生命需要尊重。”沈傲君一直记着义父当初说的话。
而如今,一整村的生命就这么消逝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如此的血淋淋的死不瞑目。在沈傲君想来,眼前的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至少不会有这么多人倒在血泊里。如果,他能早点赶来的话。
如果,很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大胆狂徒!”伴随着一声暴喝,一道剑芒向沈傲君的眉心激射而来。
剑锋传来的寒气将沈傲君惊醒,右手捏成剑指,轻拍剑身发出清脆的“嗡嗡”声,沈傲君身形急速后退,冷冷的看着眼前持剑的人。
清冷的面容,仿若天上的寒星。黑色的长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在脑后绑成一束,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一袭的白衣,右手一柄长剑泛着寒光。
“冷”这是沈傲君对眼前跟自己年纪一般上下的男子的第一印象。如果说,摆出一副得道高僧模样的了贫和尚那清秀的面容透着一股佛家特有的肃穆。那么,眼前的男子那丝毫不逊于了贫的英俊的脸庞宛如天山万年不化的寒冰。
“恶贼,受死。”一剑遥指,清冷男子冷冽的眼光绽放着寒冷的光芒。
剑三千,圣剑山当代剑主“天剑”于十七年前带回圣剑山抚养的孤儿,自小在圣剑山习剑的剑三千,以过人的天分在圣剑山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更被“天剑”收为入室弟子,更被誉为圣剑山最杰出的传人,传言是圣剑山下任剑主的有力争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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