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皮特:你就是酒,靠近就醉第三部分
拘犯胡乱叫嚷,在地上翻滚,提讯的同事几次喝令他停止,都没有发生作用。同事恼了,从桌上抓起一根电棍,对着拘犯的snn,直捅下去。眼都不眨。
差不多西方国家的警员都打人,不让打人是善良的愿望,人道的美好,就像上帝给你说有伊甸园一样,可上帝自己又在哪儿住呢?同事这一下太残忍了,只是零点几秒的触碰,便让拘犯痛不欲生。这一幕,让皮特终身难忘。他看见,拘犯的挂物迅速地直立起来,穿出皮囊的如卵之端,血脉贲张,要爆裂一般。
皮特当时目瞪口呆,几乎迈不开脚步。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见过这种真人演绎的现场,有没有在现实中亲眼见到过这样魔术般的膨胀,瞬间把大变成超乎想象的大,仿佛魔鬼变身,充满邪恶。此刻,他已经完全无法去顾及拘犯的痛楚,撕心裂肺的喊叫,也显得遥远而隔膜。他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转身从提讯室跑了出去,进到洗手间。
新入行的警员,多半会因为不堪惨烈而产生强烈的厌恶。皮特没有作呕,或者说他来不及想呕吐的事,只感觉自己要爆炸,有种身体内部有东西要往外冲的急切,比一切都紧迫。
他进到洗手间,关上单间的门,稀里哗啦解皮带r,警员的装备太复杂。他太急了,手忙脚乱,以至于皮带扣几次被卡住。当他终于掏出自己时,就像个哮喘病人一样,连呼吸都快接不上了。
在公共洗手间不宜出声,谁知道是不是隔墙有耳。可是这时候,发自喉头的声息,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它情不自禁就冒出来,仿佛那里隐藏着一个小人。皮特好不容易抑制住呻吟,已经逼近冲刺,动作频率加快了,就不可能无声,那种令人生疑的声息,在静谧处显得格外清晰直到鸟惊子弹飞,才一切归于宁静,连呼吸也平复了。
过后,皮特想,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拘犯而失态?因为他是个男人?倘若,被逼供的是个女生呢?他不敢往深里想。刚刚二十出头的他,觉得这事好可怕。
有过那么两次,还是在同一个单间。冷静后,皮特意识到在公共地界干这个很无耻,尤其在工作时间。但当时,什么也阻挡不了他。后来,他发现,别人也有这么干的,才不那么有负罪感。他想,男生也许都一样,没有例外。他们抚慰的其实不是身体,而是焦灼的灵魂。男生之所以从不公开谈这事,是因为谁都无法指出灵魂的确切位置。
随着年轻警官搞基的事被曝光,他得到暗示,说警局有可能在各种隐秘的地方埋伏下监视眼,于是他慌了。那种慌,无异于心脏肝脏一起被掏空。皮特不想在人格上遭非议,他还年轻,还要混,还想混好,尤其在警员这样一个职位,任何品行污点,都可能导致辞退。在这样的恐慌情绪下,皮特在洗手间搞了一场反侦缉幸好在那里什么也没发现。上司还没有腹黑到不给警员留一点点隐私。
犯事的年轻警官被辞退了。得知消息的这天,警务处同事刚好有个小型的趴,自然而然就说到了这事。之前,至少有两个礼拜,已经没人再提。
同情弱者哪儿哪儿都有,喝着酒就有同事说,其实这事也没到要“开”的地步,大不了转为文职,不出警就好了。他认为这一次是小题大做了。
另一位同事说:“警犯之间不清不楚,最不可以了。他犯了大忌。”先前那位同事不服,说:“都没职务什么事啦,两个仔,值夜好憨居的,玩一玩游戏不可以吗?之前值夜,无聊了,警员和拘犯脸对脸打牌的事都有啦,也没有叫停。我不明白,摸和摸牌有什么不同?”
他的话,引起警员同事一阵笑。此人一路追问其他同事,有没有和拘犯打过牌?同事们一面跟他打哈哈,一面说,叫你这么一说,还真没什么区别。这次的事,问题出在搞基。从根子上讲,还是对特殊社群有歧视。
先前说摸牌的同事觉得有人替他说出心里话,一脸得意:“警局是政府机器,连警局都搞歧视,说明新加坡很保守诶。恐同有许多暗暗的支力,新加坡是不是很糟糕啊?!”这时,有同事发表了一个看法,颇有析案的思路,不是做刑侦的不会那样去看问题。他说也不能光凭这一件事就说警官是基佬,诶,他是被的一方,主动方是男是女又有什么所谓,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于是,边有人附和:“那就更不应该解除公职了。”
皮特是新人,一般不会说自己的看法,然而同事的这些话,他都听进去了。他觉得脑子有点乱。
本来这事可以打住了,却引发了一位老警官的感叹,他说,搞基的既遂标准是有点乱,法律上争议也很大。他说他曾经遇到过一个案子,律师们争得不可开交,就是认定标准不一致。他说目前有三种说法,一是“接触说”,认为有身体接触就是既遂有律师坚持“进入说”,这个不在少数。还有一种比较激进“说”,认为在交往过程只要达到极点,有这现象,便可认定为既遂
“我们是做执行的,”老警官说,“没有标准执行个屁啊?”有同事说:“政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皮特之所以关注这些,是因为,一直以来,他希望对自己有一个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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