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令元知道张舒然是女儿家后,就隔三差五地跑到字康家,虽然他们这几个亭子里一起大的,以前也经常互相串门子,可哪有那么勤快的。令宝在刚得知张舒然的真实性别时,完全不敢相信,当天就拉着令元跑到字康家来确认自家哥哥说话的真实性。走进院子,一看见一身浅黄色布衣,发披肩的女子,就张大了嘴巴,全然不掩自己的惊讶之色,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个调,道:“表,表哥,你还真的是个姑娘家的呀?!”字康听见令宝的话,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个家住进了一个外村女人的事情是在亭里瞒不住了,可他还是对领家两兄弟叮嘱道:“她是我娘那边远方亲戚留下的孤女,生活没有投靠了才找到我们家的,你们两个出去后可别乱说。”之所以这么交代,字康一是想要省却亭里那几个三公六婆跑来找他娘问东问西,二来如果让外人知道自家住进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女人,对自家和张舒然的声誉都不好。令宝立马一副生气的表情道:“康子,你把我们两兄弟当做什么人了?表哥,我是说舒然她就算不是你家远亲我们也不会出去瞎说。”

这几天就这么平静无波的过去了。张舒然已经习惯每天在鸡群里喂食,虽说不上喜欢家禽,可是也不似第一天喂鸡那样反感了。字康如同约定,每天空闲下来的时候都会教张舒然识字写字。尽管张舒然的字体还是写得歪七扭八,可是她已经在这么短时间内掌握了不少文字,就连字康都有些哑然。张舒然自己却不以为然,想当年为了考英语八级,她可是背过牛津字典的,而且那么多年学外语的经验,她自己也总结了一些学习语言的方法。

这日,王蒙来到字康家,一踏进院子,就看家坐在木头台阶上拿着一只鞋垫穿针引线的老妇人,笑道:“嫂子这是在做鞋底那?”

“呀,老四过来啦。你看看你嫂子我,人老了,耳朵背了,你走进来的声音我都没听到。”老妇人乐道。

“哪的话,嫂子怎么会老了呢?嫂子以后还要看着康子娶妻生子呢。”王蒙道,然后抬起手上拎着的两条风干腊肉,递给老妇人,接着道:“我家罗秀前几日在家里晾晒了几条,这不叫我拿两条来给你和康子吃。”

“诶呀,老四呀,你们家总往我们这送东西,这可怎么好呀。你看我们就这几口人,也吃不到那么多,你拿回去吧。”老妇人拒绝道。她这番话并非是客套,自从字康的父亲去世后,王蒙一家接济了他们多少,怕是数也数不过来了。也是这近几年字康有了生计的手段,王蒙家才少往他们这里送东西。

“嫂子跟我还客气啥?这两条肉我要是真拿回去了,别说是罗秀,就我爹我娘看了也生气呀。”王蒙回道。

老妇人这才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走进正屋里,挂在了梁柱的钩子上。

“嫂子,怎么没见康子呐,是不是又把自己闷在南屋里啦?”王蒙站在四合院里,朝正屋里喊道。

“没那,那孩子在舒然房间里呢。”老妇人回道。

舒然?王蒙把这名字在脑子里转了片刻,才想起是那个被他们从林子里带来的女人。怎么康子会到她房间里去了?他有些疑惑地瞅了瞅东屋关着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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