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帝命人来管胡家命案,府衙之人断不敢不管。当修双卿来到渝城府衙,吴县令连忙出来迎接,府衙中人虽皆不知她是何人,但能得到柘帝随身令牌之人,绝非等闲。

进入衙门后,修双卿命人将这些日子巡查的进展给她看后姿势随意洒脱地坐在开堂案桌后的椅子上,手中翻弄着一切与胡家命案有关的文章线索,府衙众人便皆跪到堂下,通通埋着首,被一张张修双卿看罢后随意一扔扔下的文章砸到,但他们皆畏畏缩缩的,一动也不敢动,小心谨慎地等候修双卿指令。

最后,修双卿看完了,瞬时“啪”的一掌拍在桌上,仅用了一成力道的修双卿便将这张上好沉香木的桌子拍出了裂纹,冷声道:“通通无可寻无可寻!若你们将去烟花之地的功夫一半用在此案,还会如此棘手?而且过去这么多天,怎么连个孩子也找不到!”

“下官罪该万死……”吴县令仍旧埋着头,埋着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汗珠,他颤抖着声音说:“不过此案……此案下官也是无从下手,下官派人几乎把大半个渝城寻了个遍,也没有寻到尊者嘱咐下官的事情,而最近帝京更没有来过西域的人呐。”

“莫非你想说胡家人皆是离奇死亡?”修双卿冷住了神色,一双眸子盯着为首的吴县令,“吴大人,若本姑娘将此事上表陛下,此事可就更棘手多了。”

闻言,吴县令猛的抬头,慌张道:“此等小事……怎敢去劳烦陛下……”

“既然知道便好。”修双卿说罢,顿了顿,又道:“吴大人,本姑娘并非在此为难你,只是若你无能,天下贤能者千万,皆可代替了你的位置,若不拿出点能力来让我信服,恐怕这帝京县令的位置,吴大人是做不长久了。”

吴县令连忙道:“是,下官遵命。”

他先前只当这个女孩儿是柘帝亲眷,听闻此案闲来玩闹的,却不想她是正正经经为了此案而来,如今放言要请奏陛下去掉了他的乌纱帽,心中亦是从这刻才开始紧张起来。

修双卿说着,从县太爷的位置中离去,直直站在众人面前,说:“此次,你们多方去打听西域来人或有身怀奇蛊之人,五日后,本姑娘再来你府衙寻个成效。”说罢,她便离开了。

吴县令抖着身体,“……是。”

离开府衙,回到宫城,待来到双鸾殿,回来的容昭与司马泞正站在门口等着她,修双卿进屋叫人给自己拿来些糕果点心,慢慢听他们讲。

事事始料未及,朝中之琐事、各党勾结拉派、外界贸商缴货诸多多得令修双卿都忍不住咋舌以叹,暗想这短短数年,朝纲怎坏成如此模样。

修双卿正在吃着一块碧玉软糯糕,听容昭说到:“双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押送的货物吗?”

她怎会不记得,“怎么?”

容昭说道:“这件镖物便是南海郡守所命我们镖局进行押送。”

修双卿正准备拈起第二块碧玉软糯糕吃的时候,手指忽然停顿了一下,改换做拿杯喝茶,嘴角轻扬,轻佻道:“有趣。”

司马泞有些迷茫的看了看修双卿,再看容昭,不明其中意思。

继而,容昭说:“南海郡守秦行涛是长孙自崇的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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