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地球上的永生种有一百三十三人。这是原生种的数量。无数年间抵达这个星球的次生种数量十分的多,不计入其中。而且,他们不具备原生种个体的特性。
那就是一切。
永生种具有“一切”的特性。无论是什么样的世间存在,只要它存在,那它就是合理且可以被原生种理解的东西。在这一点上,次生种虽然也能理解那个东西的存在,却只能通过学习来理解它的性质。
而在这方面,原生种之中延伸出一种奇特的职业:研究者。由于他们理解世间一切事物,所以他们更加发觉自己的无知:事物的关联性是如何存在的?是如何互相影响的?未曾邂逅过的事物将会在初次碰撞中产生怎么样令人惊讶的反应?
以及,“世界”的存在本身究竟是怎么样的东西。
他们热衷于研究,足迹遍布星海,即便是白渊经历过永生种最为稀少的星区,也见过他们留下的痕迹。而那规模庞大又令人难以理解的“本质的”研究室,则是经历过正规研究者知识传授的永生种的标配。
这一场所在地球附近自然也有一个。名为生态观测站。又被人类称作月球。
在不知多少年前,这里就存在了这么一个观测站,虽然站长换了一个又一个自愿上岗,否则空缺,但是却一直坚持着生态观测记录的工作。好像这是观测站里由建造者留下的硬规矩。而经历过研究者知识传授的永生种,大都褪去了永生种生而俱来的惰性矜矜业业的进行着自己的研究,虽然依然对时间观念有相当奇怪的观感。
而今天,现任观测站站长就站在了赫尔墨斯的面前:“赫尔墨斯,你爹呢?”
微笑着,赫尔墨斯在地图上指出宙斯现在的所在:“他现在正在这里待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他是不会挪位置了。”
“啊那就太好了。”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出泄气的话语,十来岁少年模样的男孩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还以为会遇上那个家伙。白渊也真是的,叫我赶紧来这里等他,结果本人到了现在还在路上。”
“哈哈,刚刚给他打了电话,他已经过了国境,用不了一会就要到了。”
赫尔墨斯在心中计算着白渊的速度,发现那个人没准还要再一个多小时才会抵达。
那可是个多么神经大条的人啊。研究组的人都到了,他作为约别人出门的人自己却还在路上。借口居然是刚刚拉肚子了?!
永生种会拉肚子?!你怎么不说永生种还会感冒呢?!
宙斯嫌弃的退过一边:“北风,你能不能把你的鼻涕泡擦一擦。路边的女孩子看你的眼神都变了。”
“我正在拿纸啊!”带着浓重的鼻音,北风在兜里翻找着:“刚刚出门的时候明明带了纸的!”
赫尔墨斯再度看了看表:“罗克塔布茨皮依拉亚拉斯米大人,需要我催一下白渊大人吗?”
少年摆摆手:“算了,让他耽误点时间吧。我对这次的事情有点兴趣,多等会也方便我整理好思绪。还有,你以后叫我拉斯米就行了。全名太长了,念完太浪费时间,而且还很难记住。”
可是之前的那个称呼不也是简化过的吗
赫尔墨斯腹诽不已。这个大人的全名可是有七十八个音节,如果全都译作汉语的话最起码也要有七十个字那么长。
正儿八经的一个名字一首诗啊
终于,在拉斯米第三次站起又坐下之后,白渊终于左拥右一手一个小朋友的来到了大堡垒。
晧夜从白渊的肩头一跃而下,与同样落地的七羽对视一眼,牵住白渊的手走过大堡垒入口前的广场。在入口处,等候已久的克里斯等人正从四处归拢,与白渊相汇在一起。
“白渊大人!”
一行人来到白渊身前站定,而后向七羽微微躬身:“七羽大人,好久不见了。”
七羽略微有些头疼的看着七人,在脑海中短暂的眩晕感过去之后她才松了口气:“你们又修改现实了吗。这一招对永生种没什么大作用,还消耗这么大。还是少用为好哦。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来治疗你们了。如大家所见,我自己都变小孩了。”
虽然现实确实被修改了,但是七羽还是感觉到了违和感,经验则让她从违和感中了解到了现状:“夏娜,上次我为了维持你的存在可是让你家白渊大人好好的赔了一笔,下次一定要懂事点。”
“是!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夏娜先是严肃的站直回应了七羽,然后凑到七羽的身前:“哇现在看起来就和我也差不多了诶大姐姐气势都没了”
与七羽关系不错的克里斯没好气的把夏娜拽回来,而后看向七羽:“七羽,好久不见。白渊大人不是说你正在养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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