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然告别时,安然特意叮嘱秋山雨好好把秋小乐完完整整地送回去。秋小乐心里琢磨着,究竟是谁送谁呢。回去的一路上秋山雨表现得非常奇怪,奇怪到秋小乐忍不住想,这人真的喝醉了。秋山雨走在秋小乐边上,一句话也不说,但脸上,一直挂着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着秋小乐,也不说话,就看着她笑,秋小乐觉得被他看得有些瘆得发慌,秋小乐有些不好意思,避开秋山雨的眼光也抬头看了看天上,又是一轮明亮的圆月,清冷透亮,洒下的月光皎洁柔和,眼前如同闪光而缓缓流动的清水。
“小乐。”
“嗯?”
“没什么。”
“那你叫我干嘛?”
秋山雨不答话。
“哎,算了,看在你喝醉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你为何认为我喝醉了。”
秋小乐也懒得答他,通常喝醉酒的人,都不会自己承认自己喝醉酒的,这点在秋大山身上尤其明显,秋小乐深有体会。
“为了报答你今天的帮忙,我送你回去。”
“还要给我做好吃的。”
“好的呀,又不是没答应你,你一晚上说了好几遍了。”
“你刚才说的你的小师弟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么?”
“嗯,很奇怪,就是莫名其妙地记忆空白了一段。”
“那你,有想过为什么会忘记,或者要找回这些记忆吗?”
“那倒没有,或许是一些不愉快的经历,内心不愿让我记起,你想啊,我的之前那个小师弟,他死了,或许对于年少的我而言,这是一件太沉痛的事,所以不去记起,也未尝不好。”
“也是。”秋山雨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从坦然的微笑变得看起来有些似笑非笑。秋小乐并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见着秋山雨对自己的童年那么感兴趣,也觉得需要礼尚往来,关心一下对方的童年。
“你刚才说小时候不怎么跟妹妹玩,那你小时候怎么过的呢?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嗯,算是有。”
“讲来听听。”秋小乐发现,今晚喝过酒的秋山雨话比平常多了不少,几乎有问必答,以为也会顺其自然地讲给她听,所以当秋山雨拒绝是,秋小乐很是意外。
“说来话长,今后有机会再讲。小师姐,你到了。”
秋小乐回过神,两人已经在秋小乐的甘露殿前。
“没到没到呢,得先把你送回银针殿,走,待会儿我再绕回来就是了。”
“小师姐没喝醉?别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一个大姑娘,理应是我送你。”
“我都没怎么喝,哪里来的醉。我在这白岐山待了有个十几年了,弟子们见我都尊称一声师叔,有什么好怕的。”
“也是,就你这个样子,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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