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竹林深处一片空旷的地方,楚连砀疾速的拿着折扇挥向云叶。

刚要触碰到云叶胳膊,云叶身子一侧便躲过了随手抓了一把沙子扔向楚连砀,楚连砀缓缓的将扇子挡在面前,沙子触碰到扇面,似有巨大的力般被弹了出去。

楚连砀张开两臂,轻功一跃,便落到云叶面前。

不知何时出的手,折扇便架在了云叶脖子上。

“哈,云小七,服不服!”楚连砀挑衅道。

云叶一个反手,就要打向楚连砀,楚连砀收回扇子,退后了几步。

“啧啧,云小七你打不过哥哥的。”楚连砀继续得瑟。

云叶面不改色,将手中的石子出其不意的抛向楚连砀。

随后,楚连砀闷哼一声,捂住右肩。

“我靠!云小七你耍炸!”

“兵不厌诈!”云叶拍拍手。

楚连砀无奈的叹了口气,弹了弹衣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云叶亦是挑衅的扬起下巴,看着他。

楚连砀见状,轻笑。

哎,这丫头失忆究竟是福是祸?

从何时起,云小七变得沉稳,变得亦有些愁绪了?

好像是她答应接手祭云宫那一刻起吧。

三年前的那事,对她的打击太大。

当年,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自己将那江湖中骇人听闻的魔宫撑起。

这三年来,祭云宫每一个人从只忠于她至彻底服于她,这女孩背后的汗水又有谁看的到?

而如今,她忘了一切,包括那些他都不愿面对的经历,她又变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

也许这是好的吧。

如此,没有顾修带给她的伤,没有祭云带给她的束,亦没有临默带给她的痛,这样太好,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

希望这久违的宁静能够长久的持续下去。

“我师兄和萤殇要去干啥啊。”云叶想起昨日迟阶和舞萤殇匆忙离开,问楚连砀。

“你那师傅让他们去差个什劳子案子,搞得神神秘秘的。”楚连砀撇撇嘴。

“哦。”云叶应声。随后便要看云寞连信一齐给她的心法。目光一斜,便看到大冰山立在那,云叶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不自然的笑道,“呵……呵……”

她似乎看到了漫天飞雪……

楚连砀见她如此,疑惑的转头。

虽然他已见过萧阭珩,可再见,又是一阵惊艳。

平心而论,萧阭珩真的像这天地间的王,即使是布衣,也挡不住他那一种说不出的尊贵。

惊艳过后,便是一阵纠结。

不怕他知道他楚连砀的身份,只希望他不要知道云叶祭云宫主的身份,否则,天下定会大乱。

权利使人疯狂,他是潇黔的王,得知身边的女孩就是那传闻中的祭云宫主,会没有什么动作吗?

祭云宫无疑是一块大肥肉,得到祭云就相当于牵制了魔音,甚至云崖山。

有了祭云、魔音及云崖山,不就是有了与其他四国抗衡的资本吗?

那这天下,还会平静?

“我……正跟楚连砀学习武功,你……有事?”云叶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

萧阭珩瞥了楚连砀一眼,随即开口:“没有。”

云叶:“哦哦。”

楚连砀看着云叶这被动劲儿,有些无奈。

呵呵,当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丫头曾经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而如今,见到了萧阭珩,就好像老鼠见了猫。

楚连砀怕被萧阭珩察觉什么,适时道:“云叶失忆了,她毕竟是我奚荣人,我怕她在潇黔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危险,便闲来无事教她点武功。”

一切关于云叶身份的,他通通都要隐蔽起来。

听到楚连砀说云叶是奚荣的人,萧阭珩的目光,不易察觉的动了动。

也就是说……她和楚连砀是旧相识?

怪不得一见面,就如此亲密,简直是每时每刻都黏糊在一起。

她在向他学武功吗?

想到了什么,萧阭珩看向楚连砀,询问:“她自小便在奚荣?”

楚连砀看起来似懂非懂:“对啊。”

萧阭珩没说话,可脸色却已沉了下去。

怎么会呢……

楚连砀和云叶相视一眼,云叶摇了摇头。

随后,萧阭珩离开。

楚连砀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有些变幻,喃喃道:“云叶,我告诉你啊,你是生在奚荣,长在奚荣的。”

云叶微微皱眉:“知道了。”

……

漠城。

一座宽阔的宅子外驶来着一辆马车,停稳后,从马车内下来一个人。来人一直走入宅子。

大堂内,坐着一位衣着光鲜的男人。男人焦急的神色明显在等人。看到进来的人,男人立刻站起,给来人让座。

“人呢?”来人一坐下,便阴狠的看向站在下方的男人。

“回大人,已被扣押在邢房。”男人恭敬的说。

“说什么了吗?”刘陵说。

“还……没有。”赵玉低头说。

“一群废物!”刘陵使劲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具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玉见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嘴很硬,什么也不说。”

“嘴再硬有你的邢具硬吗!”刘陵黑着脸道。

“下官明白了。”赵玉笑着顺着的刘陵的话。

刘陵抿了一口茶,头也不抬的说:“赶快让他说出来,我没那么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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