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把唐娜都吓了一跳,她实在很难想象站在眼前的虞泽和中年男人同出一脉。
虞泽虽然看似冷漠,但是看见她的眼泪和血会心软,而这个冷冰冰的中年男人,唐娜敢肯定,就算她当着他的面把肺给咳出来,男人也绝对不会对她心软。
这两个男人怎么会是父子呢?
“你应该对自己的定位有个清醒的认识,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评价我的行为。”
男人用力的打了虞泽一巴掌,虞泽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而男人面不改色,唐娜难以从他那张冷漠的脸上找到任何有关情绪的变化。
“在这二十六年里,我从来没有干预过你的人生,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都是你咎由自取,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男人说完,看着虞泽沉默了片刻。
唐娜从这片刻停顿中,终于从他眼里捕捉到了浓浓的失望。
男人再次开口,又冷又硬,没有丝毫人气:“从斗殴、藏毒,再到现在的未婚生子,虞泽你让家里的所有人都蒙羞。”
垂着头的虞泽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他的嘴角勾着冷笑,唐娜不确定他眼中的光是因为灯光反射,还是因为泪光折射。
“原来我还有家人啊。”他一脸讽刺地说。
深夜的公寓里,有一间房间正发出接连不断的重击声。
唐娜在卧室里观看虞泽的记忆时,这声音没有停。
两个小时后,唐娜关掉投影,打击声依旧不知疲惫地响着。
她从床上走下,趿拉着拖鞋来到一旁的健身房。
“你还要这么打多久?你的拳头不会累吗?”唐娜问。
穿着黑色恤的虞泽头也不回,忘我地不断击打着无辜的沙袋。
经过几个小时的疯狂拳击,他已经大汗淋漓,深亚麻色的发丝被汗水粘黏贴在耳边,唐娜看见一粒豆大的汗珠从他喉结上滚下,穿过冷白色的锁骨中间,落入黑色恤消失不见。
“小爬虫,伟大的魔法师在和你说话呢。”唐娜用水蚯蚓去射他,他头也不回,让她倍感失望。
她坐在仰卧起卧的器材上,双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不断殴打着沙袋的虞泽。
虞泽这个人很奇怪,根据唐娜的观察,和他同个人种的人大多都黄黄的,他的肤色却是一种近似于雪地的冷白。白意味着虚弱,绝大多数魔法师都是苍白的,他们的非常虚弱,而虞泽身上,她看不到一丝虚弱的象征。
他身材修长,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线条都清晰而流畅,在他用力击打沙袋的时候,手臂上紧绷的肌肉线条和沉重的打击声,无一例外都显示了他的强壮有力。
他的身上有种矛盾感,而正是这股矛盾感,给了他特别的美感,他适合对比强烈的颜色,例如白和黑,例如白和红。
唐娜看着虞泽,不由得在心中幻想,这样的脸如果染上赤红的鲜血会是怎样的一副美景。
半个小时后,虞泽终于停了下来。
他取下拳击手套的时候,唐娜眼尖地看见了指骨上的丝丝血迹。
和她想的一样,鲜红的血液和冷白色的肌肤搭配起来的确有种邪恶禁忌的美感。
虞泽回过头来,终于看向唐娜:“你在这里做什么?”
唐娜扁了扁嘴:“我冷。”
“现在是4月,马上5月。”虞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气温是16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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