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家老祖看了眼白云阳,冷哼一声:“怎么?我的话在白家也不顶用了?”

“不敢!”老祖发火,白云阳立刻起身跪拜,白家老祖创立白家至今已有数千年,白家传承不知多少代,却是没有人胆敢违逆自己老祖之意。

“云阳兄长不必心怀芥蒂,家祖恩师是何等人物,服侍他乃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白家老祖左手边,那年轻男子放下茶杯,看着跪拜的白云阳,口称兄长淡淡道。

“况且,如果牡丹侄女得祖师赏识,传下一招半式,那也是天赐的机缘。”

“这。”

听得青年如此说,白云阳一时语塞,这青年名为白云清,在白家与他同辈,但即便此人说得再好,让他女儿做人侍女,白云阳也是不愿意。

“哼,不识好歹。”见到白云阳还是不愿意,白家老祖眼中寒光一闪,自他创下白家,在家族之中向来说一不二,还没有人胆敢顶撞自己。

而且,面前白云阳说是他白家子弟,但千年时光,与他这位白家老祖不知相隔多少代,那点血缘亲情早已断绝。

他明白自己恩师喜好美女,而在清旬城中,白牡丹在白家又是出了名的美貌女子,若非想要白牡丹心甘情愿服侍自己老师,说不得白家老祖便出手毙了自己这个不知隔了多少代的后辈。

“你当真不愿?”白家老祖看着白云阳,眼中已经显露杀意。

“还请老祖另选他人。”白云阳跪拜,不断磕头。

白家老祖眼中杀意他也看到了,但要他交出自己女儿,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此时,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白家老祖击毙的准备。

“找死!”三番两次被自己晚辈顶撞,白家老祖眼中杀意凌冽,一股寒风平地升起,却是此人已然准备动手。

便在此时,白云阳端坐的椅子之后,一直素手站立的白牡丹突然走出木椅,跪拜下来,对着白家老祖道:“老祖,牡丹愿意。”

“牡丹!”听到白牡丹之言,一直喝茶的青年眼中露出一丝意外,而白云阳更是转身看着自己女儿,眼眶通红,却是不知说些什么。

“好,三日之后,白家祖宅见我。”白家老祖看着跪拜的白牡丹,眼中寒芒消散,看了眼跪在地面,有些失魂落魄的白云阳,冷哼一声,淡淡道:“我们走。”

“呵呵。”青年起身,看着跪拜着的白牡丹婀娜身姿,眼中隐有一丝淫邪光芒闪过,口中淡笑道:“牡丹侄女,三日后,我在祖宅等你。”

“女儿,父亲没用,保护不了你。”

在两人走后,白云阳看着自己身旁白牡丹,脸上露出悔恨之色。年过半百的他平日里是白平与白牡丹的支撑,从未在自己两个后辈面前哭过的他,此刻双眼通红,脸上充满恨意。

他恨,恨自己出生白家,恨自己修为浅薄,恨自己护不住自己女儿,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推入火坑而束手无策。

“父亲,您不必难过,女儿是自愿的。”白牡丹看着双眼通红的父亲,一时间手足无措。

这样的父亲她从未见过,平日里因为父亲太过偏爱白平而有些不平衡的她,此刻心中却再也没有了那种失落。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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