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蛮横不讲理,既然如此小辈就先溜了。”
幸好蝶舞前辈是武林中人,修武修气不修法,不然要是她也会御剑,我就死翘翘了。
此时此刻我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是:师傅,卷铺盖走人。
我御剑狂飞得胆战心惊,出了吴国王城往贾府的方向赶去,高空中烈烈夜风吹得眼睛很迷,方向几乎是玉白自行控制的,这气剑有灵性,离何如说的灵识成熟不远了。
忽地有什么东西砸到了我身上,玉白托着我和身上的这个东西急速下坠,眼冒晶星地在地上撞得生疼的时候发现那东西竟然是个人,更奇怪的是坠落的地方有许多萤火虫不断地聚集过来,绕着他飞得轻缓,也让我看到了他一头紫红色的头发。
而他眉眼凑近,鼻尖对鼻尖地打量着我,喷了一股酒味,然后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个人。”
混乱之际我定了定神,不禁揣测这人怎么会从那么高那么高的空中砸中我,为了避免被蝶舞前辈看到我踪迹,我已经是隐在低云里,贴着九重天在飞,而且何如布下的结界似乎于他丝毫用处都没。
于是我便知道这定是哪路神仙“降临”,而且定是个不好好修习仙法功力差劲,还贪杯的神嗣,换一般人被他这样砸一下是不是直接上路去冥界了。
他状似无事,好像没有发生刚才那砸人的一幕,更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压在我身上有什么不妥,有些玩味地打量着我:“你很特殊,我竟看不到你的前世。”
我将他拼命推到一边,沉声道:“你是谁?”
那人被我一推,化了个四仰八叉的姿势,十分不雅,就势躺在那里,听得他说:“如此粗鲁的女子,难怪年方二十还嫁不出去。”
我一愣,有些发怔:“你说什么,我才八岁!”
他伸出手逗弄那些萤火虫,边云淡风轻地说:“我说的是你的未来。”
我当场石化:“神经。”
四处望了望,准备运气御剑离去,就算自己点背了,飞那么高还能被砸,真是人倒霉怪事就多。
却见他忽地坐起身子来:“今日算是你于本神有缘,这司命仙君与我交厚,那我便顺个人情,让他帮你改一改这命簿子。”
我冷冷地说:“神尊有空还是多练习一下腾云,下次掉下来可没人当肉垫,告辞。”
御剑走人,那神还在那里躺着,莹莹火光消失在身后。
精疲力竭回到贾府,几乎是趴在何如门上,我啪啪地拍着门:“师傅,师傅!”
门忽地开了,我踉跄了几步,传来何如睡意绵绵的声音:“要死了,这么晚来扰师傅清梦,别是你想大半夜地跟为师探讨一下今日的战况,明日再听亦可。”
我疾步奔过去,嚷道:“蝶舞前辈,我今天撞见蝶舞前辈了,她还要抓我来着!”
何如又听我气喘吁吁地讲完今晚之事,披散着头发坐靠在床上,眉头一拧:“蝶儿倒真是练了那魔功。”
我又对何如说:“师傅,为何你不变身,那样她们就认不出你来,也不必东躲西藏这么多年。”
何如一听,却说:“你莫要全信了那江湖上的传言,我哪里是躲她们,我是有事情要做。”
我一愣:“师傅,何事?”
何如施了个法术让近旁的灯烛亮了,又对我沉沉地说:“师傅有个重要的人必须找到,可是你知道算人之命太难,算这个人更是难上加难,至今未能算到他在何处。”
我盯着他,坚定地问道:“师傅,你是在找杀父仇人么!”
何如似是一口气没顺过来,重重地敲了我的头,又气又好笑地表情:“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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