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乃的手就像很多这个时代农家女子一样,硬而粗糙,指节因为长久艰苦的劳作显得异常粗大反观胜四郎的手,修长柔软,但手上的老茧证明这男子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
两掌十指紧扣,年轻的恋人从对方掌心透过的体温,就能清晰感知到彼此的炽热。智乃双眸水光隐隐,再一次低声叹道:“如果你不是武士该有多好……明天……”
胜四郎抽出手掌,张开双臂把智乃略显丰满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拥抱恋人,但每次柔软的触觉,都能让他难以抑制这种从脚尖到头皮的颤栗快感。
胜四郎柔声说:“没事的,智乃。待明天杀光山贼,我便娶你!”智乃心中苦涩,长久的苦难,让她比胜四郎更加了解武士与农民之间难以逾越的森严等级。
她从未听过有哪个武士可以抛弃家族的荣耀和一个农家女私奔,不要说农家女,便是城里有钱有势的大商人也以自己的女儿嫁入武家为荣。
更何况自己的身材相貌在村子还算是出色,但远远逊色那些娇小精致的武家女子。不过,现在还想那些做什么呢?也许明天大家都会死,就连武艺高强五郎兵卫和林田平八两位大人都会战死,何况自己的情郎。
村民在私下里可没少评论过几位武士,就武功而言,空山一叶大人是无可争议的最高。
当他最早被利吉和与平带到村子时,几乎村中所有女人都被那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容貌、如月亮一般清冷的气质迷醉,但智乃知道,这种人更像落入凡间的神明,绝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染指的,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是莫大的福气。
而自己的情郎胜四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也是村民公认武功最低之人,很多村民在私下里认为,这场仗最容易死的武士就是他。每次听到这样的议论,智乃心中便无可抑制的泛起强烈的悲痛,恨不得用最坚韧的绳子把胜四郎绑在身边,不让他去战场送命。
胜四郎没有察觉到怀中女子剧烈的情绪变动,他依然温柔的劝慰:“智乃,我会回乡劝说父母和族人,让他们答应我们的婚事,然后……”智乃挣扎着从胜四郎怀中脱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摇着头打断道:“不要说了,胜四郎,如果不能做你的妻子,死都不能瞑目,哪怕只是一天……”
她慢慢后退了两步,毫不犹豫的脱光衣裳,一具光滑的少女胴体就这样展露在情郎眼前。
行为并没有停止,智乃颤抖着手摸向胜四郎的腰间,就像真正的妻子一样,围着胜四郎,慢慢解开他的衣服。
胜四郎傻了一般的呆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直到二人赤裸相对。
就像两块磁石的正负极,两人“啪”的一声贴在一起,如本能一般四肢纠缠,唇齿相接,死命的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中。
爱意的迸发程度,往往与与阻力成正比,与时间成反比。这两个相识不过数天的男女,也许无法冲破阶级的隔膜,也许不能左右战争的结果。但在这一刻,不管灵魂抑或肉体,都是自由的,他们在爱的推动下,冲破阻碍,摩擦出最炙热的烈焰!
随着一声女子短促而尖锐的痛呼,他们彻底的不分彼此。也只有窗外虫儿知道,二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是多么旖旎动人。
空山一叶此时正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中。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屋内时,几乎抑制不住想要倒头便睡。但身体本能被剑客的意志生生扭转,他强迫自己挺直身体,打坐禅定,开始有节奏的稳住呼吸。
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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