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的玛格丽坷,掀起车帘看着车外。人生兜兜转转,从起点出发又回到了起点。玛格丽坷放下车帘,看了眼约珊娜国王还能撑多久?亲王若不能顺利继承王朝,就算侥幸活着,往后我们可能也得永远的离开皇城了。约珊娜闭着眼睛不发一言。玛格丽坷见约珊娜像似受了很大的打击,也不忍心再去招惹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跟赫德先生做起了手工活。

把昏迷不醒葳弱放到公寓里,格鲁看了看天回去后,把朱皮特送过来,照顾她几天,几天后她醒过来,就让她走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公寓。少爷,你不回去吗?鲁休低着双眼,看着自己的鞋尖。格鲁的声音飘了过来凌晨驾车来接我!小菲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跟上去。几人架着马车赶回皇家学院。

转过一条小巷,马车已经消失在雨幕中,路上鲜有行人,所有的店铺和民居都已经关门闭户,只有主干道上,几处昏暗的路灯,在风雨中一明一暗的闪烁着。格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见四处无人。双手轻轻前推,把真气往腿上下逼,双腿周围闪起一道蓝色光华,格鲁一个腾空跳跃,人已离地几尺高,再抬起一步,人已在十几米开外,就好像是在空中行走。今天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让格鲁意识到,如果想在此地行动自由,势必先得会一会这个人。两天的期限将于明天终止,对方今天突然出手,是藐视自己吗?真拿自己不当回事吗?目前自己的身份是威廉,在皇城的圈子里,可以说无足轻重,人家也就是口头上客气客气,敬重一下威廉公爵的一省封地。山高皇帝远,要想在皇城中立足,还得靠自己去争取,目前这件事很棘手,对方想取神都之眼,玛格丽坷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对方还在等自己的答复。趁着今天神秘人突然偷袭,自己正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倒打一耙,把错误推到对方身上,这样能争取到一些时间,也许能找到妥善的解决办法。想到着,格鲁腿下生风,自己不坐马车,运用魔法,就是想向对方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这样对方心里也会有几分顾忌。到达裴碌府,这样的路程,对于格鲁来说不过是转瞬就到。格鲁人落到地上,单手背在后面,刚刚站定。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闪,面前已多了一个身影。神秘人仍是舞会上的打扮,看不清面目和表情。站在格鲁对面,绕着格鲁走了一圈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上次见你,也不过是身上有精气流动的痕迹,今日却已突飞猛进,达到这种境界。格鲁微微一笑人为刀俎,让在下不得不小心万分。倒是阁下今日在舞会上,未免有些有失信用。神秘人在格鲁正前面站定,嘴上嗤笑道与你定下两日之约的是裴碌阁下,何况东西就在眼前,哪有不拿的道理。狗,不都是听主人的吗?格鲁讥笑道。你!神秘人,抬起右手努喝,转而一想,淡淡一笑,甩了甩袖子算了!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用处,我今天就废了你!说完,一闪,人已从格鲁眼前消失。不一会儿,裴碌府的门已打开一扇,有仆人从里面跑了出来,走到格鲁面前,躬身道是威廉少爷吗?老爷请你进去。格鲁甩了下袖子,走到前面,进入裴碌府。

昏暗的书房里,壁炉里的木材烧的正旺,书桌上三头烛台上的蜡烛并没有点亮,这倒是很符合主人擅长搞权谋的特质。主人正坐在书桌前,那把舒服的椅子里,人半躺着,身上搭着块厚重的毛毯。桌上放了根烟斗,主人不时的拿起来,噙在嘴里抽上几口,一阵阵眼圈,在屋子里弥漫,散发着淡淡的烟草的香味。神秘人坐在老位子上,把自己隐在厚重的阴影中。仆人把格鲁领到书房门口,就退了下去。格鲁走到书房门前,舒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裴碌大人,听见格鲁进门,把脸抬了起来,伸手把烟斗在桌子上的烟台上磕了磕,顺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格鲁坐下。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对我的决定有异议?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你能给我个理由吗?格鲁正了下身子晚辈对大人的决定,不敢有什么异议。只是两日期限,明日才到,我不知大人今天突然偷袭意欲何为?还是压根就信不过晚辈?裴碌大人拿起烟斗噙在嘴里,抽了一口你与小儿一直相处甚欢,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我只当着你已默许,时间上提前一点也未为不可。既然早晚都是囊中之物,有机会早点拿在手上,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格鲁站起身来,向裴碌大人行了礼,恭敬的说道答不答应,这是我个人的私事。选择与王室合作,还是与裴碌家合作也是我的私事。至于与另少的相处,纯属年轻人的友谊,没有政治动机。在此我尊你为长辈,在不涉及国家政治之前,我们是长辈与晚辈的,倾情相交。裴碌大人鼻子哼的一声冷笑黄口小儿,未免过于自大。在我面前玩这种心机,未免太过幼稚。格鲁嘴角微沁晚辈自然不敢在大人面前卖弄权术,更何况我们数人命悬大人之手,晚辈怎敢轻易造次?只是晚辈既已行同人质,也要做做困兽之争。眼下安德鲁王朝外有强敌,彼德王朝,内里四分五裂,皇城又有裴碌大人您坐镇。不久之后前方战事打起,裴碌大人努力维持的“和平“,苦心经营的权势,恐怕都将成为泡影。内里,裴碌大人利用各种手段,压制各蕃对外,为求自保,裴碌大人无法抽调兵力抵御外敌。这样的苦心维持,不知裴碌大人能维持几年?就算不久的将来,安德鲁国王爆崩,裴碌大人顺利上位,就能一统王朝恢复往日容光?何况还有彼德王朝这个劲敌。如果不出意外,估计不久之后的几年,安德鲁王朝就会被彼德王朝,鲸吞蚕食。可一但大人与各藩邦决裂,就很快面临着众藩合围之势。大人不会没有想到吧?裴碌大人轻笑一声你觉得你们的父母为什么会把你们送来皇城?如果我杀了你,把你父亲的封地,分封给周围的几位伯爵,你以为如何?当然是以安德鲁国王的名义。格鲁看了看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裴碌大人果然手段非凡,恐怕早在各地布下了暗桩。只是就算是精明如裴碌大人这样的大臣,也有算计不到的地方。这我就不多说了。晚辈别无他求,只想裴碌大人在安德鲁公爵小姐的事情上,能有所退让。说完,格鲁上前一步,神秘人的声音猛然响起站住!莫要再向前一步。格鲁停住脚步裴碌大人莫要紧张,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裴碌大人看一样东西。裴碌大人眨了眨那双精明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格鲁。格鲁摊开攥着的右手,手里赫然出现一枚石玦,小巧玲珑,色泽明润。裴碌大人瞪着眼睛,盯着格鲁手上,格鲁正打算再往前一步,只觉得眼前一闪,手里的东西已到了裴碌手中,裴碌拿着石玦,仔细的观看着,眼神中惊疑不定。裴碌大人不会认为这件东西这世上会有两块吧?裴碌把石玦放在桌上,一瞬间已经恢复了过来仅凭一块石玦能说明什么?说明了什么,大人不是已经心知肚明了吗?格鲁坐倒椅子上,两只手交叉着,交替着旋转这大拇指。裴碌大人一时之间脸色,极为难堪,长出了口气后才沉声道你是什么身份?你绝不可能是威廉府的少爷。格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是谁,现在很重要吗?今晚冒昧打扰至此,晚辈万分抱歉,希望大人三思。晚辈就此告辞!说完,站起身来,向裴碌大人及神秘人行礼,准备告辞,裴碌大人满脸疲惫,挥手示意神秘人送送。神秘人站了起来,随格鲁一同来到了外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来外面,站在走廊前,不约而同的站住了脚步。神秘人看着格鲁我已经查过威廉公爵,他只有一子两女。儿子当然不可能是你,至于你是怎么冒充上的,我还在查。威廉公爵把他的儿子藏的很好,不过我早晚会查到他的行踪。格鲁感受到神秘人的视线,可是却并没有看见对方的眼睛。听神秘人这么一说,心里轻笑,恐怕你这一生也很难查到威廉少爷的行踪。格鲁微微一笑,站到台阶前,看着飘着雨丝,黑沉沉的天空阁下不用费心了,你们想做的,也正是我们想做的,只是看谁的动作更快,谁的手下更得力。说完转过身来,面朝神秘人,努力想把对方的面容看清楚到是阁下很让我意外,不但敢擅自行动,还敢吃里扒外。哼!年轻人,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与裴碌大人可是过命相交,决不可能背叛裴碌大人。格鲁看着眼前这个不真实的身影,我一定会把你查清楚阁下莫要见怪,为人处世上,有些地方值得商榷,也在情理之中。晚辈就此告辞!留步!神秘人微微颔首,不辨喜怒。格鲁转身一跃,少了前面的前奏,格鲁直接腾入空中,在神秘人眼中消失了。一回生二回熟,格鲁经过这段时间的揣摩,显然对魔法的认知和运用上,有了很大的提高。

穿过沉睡的街道,除了耳边淅淅沥沥的小雨,周围万籁俱寂。有风带着几丝凉意吹过时,刮的路边的风灯发出咯呀咯呀的声响,听着让人心里一阵阵的发紧。昏黄的灯光照在地面上,时明时暗,左摇右摆,更让人从心底生出几分凉意。格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手里撑着把中不上多大用途的伞,因为速度,也因为不时的刮过去的一阵风,格鲁衣服很快就被打湿了。所幸格鲁很快就到达了,与小菲特他们约定的地方。自己马车风灯发出的橙黄色的灯光,让格鲁从远处一眼就看见的马车的所在。格鲁轻轻的落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巷,步行来到马车旁边。正在东张西望的鲁休,猛然回头见格鲁站在身后,脸上一喜少爷,您回来了?格鲁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伞递给了鲁休,看了眼鲁休回去吧!哎!鲁休应声到。扶着格鲁钻进马车,小心的拉上车门,放下防水油布压好,才跳上马车,披上雨布,马车快速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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