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母女二人到沈凌云的房间后,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见沈凌云面色不好,见到他们便喝道:“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跪下!”
林氏母女十分不愿的跪下,沈茹妍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月卿,才道:“母亲和我已经如此艰难了,可有人就是不肯放手,定要把母亲和我折麽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
“放肆!”沈凌云气的直咳,沈月卿忙地上温茶给父亲顺气。
沈月卿对上沈茹妍的眼神冷冷道:“哼,母亲,她林氏不过是一侍妾而已,何以配的上母亲二字,我父亲的正妻才是你的母亲,而她,你最多也只能称她姨娘,身为堂堂相府的二小姐,这难道还要我来教?我相府向来嫡庶有别,尊卑分明,你这般说,岂不是以下犯上,不尊礼数!”
沈茹妍听这话觉得甚为委屈,便向沈凌云求救道:“父亲!长姐她,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凌云甩开她抓着自己的手斥责道:“是她过分还是你们过分,你心里清楚!我以为林氏敦厚老实,便将中馈之权交给她,谁知她非但不感激知足,倒反生了许多僭越之心来!”
见沈凌云对沈茹妍发怒,林氏心疼女儿,忙上前道:“相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茹妍,她只是个孩子,她还您就饶了她吧!”
林氏依旧是那副可怜样,这么多年,每次沈凌云生气,她只要一作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无论大小错都会被原谅。
沈凌云扭过头去,伤心道:“这些年,我待你不薄,除了名位,你几乎和一家主母也没什么分别,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自找死路,我不愿,也不能饶你了。”
林氏从未听沈凌云说过这种话,便有些怕了,道:“相爷且别生气,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妾身回去好好教育这孩子就是了,怎么突然就说起如此薄情之话了?”说完,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母女二人跪在一起,模样着实让人看着不忍。
沈月卿看着她们装模作样的哭着只觉的可笑,沈月卿道:“要说你们尊卑不分,目无长幼次序这一项倒也不算事罪无可恕。”
沈茹妍站起来拽着沈月卿的衣襟道:“你沈月卿还想弄些什么花样的帽子给我们母女戴?父亲想必也是老糊涂了,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她唬得团团转!”
见她不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却动起手来,沈凌云气的直接一个巴掌把她打倒在地,并将小册子摔在二人的面前,恨道:“我大概真的是老糊涂了,这么多年的对你们的好全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林氏捡起本子看上面的内容,很快脸色就变了,哭道:“相爷!”
而旁边的沈茹妍还想推脱,接话道:“父亲!这不是我们做的,不是我们做的,是沈月卿,一定是她蓄意陷害我们,请父亲明鉴啊!”
沈凌云气道:“证据确凿,你还强词夺理,还想反咬月卿一口?这府中除了林姨娘,没人能差遣如此多的下人帮你做这种事!”
但二人却一直矢口否认,沈凌云指着跪在地上的二人的手指都有些颤抖了,“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你的父亲,你也不再是我相府的人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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