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拿着人家钱唏嘘不已,感慨道:“多可怜的人呀,客死他乡无人知。这钱留他身上也没用了,我先替他收起来,等我出去了多替他买点纸钱。”

我说:“孙子你别光拿钱,你把人家证件也收好,等回头寄给人家单位,让他家人也知道个首尾。这才算行善积德嘛。”

正说着话,胖子从陶编辑的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外面用细布严严实实地包裹,我接到手里,感觉里面细细硬硬的,一头扁一头像个针,打开一看,是一把古时候的钥匙。那钥匙很长很大,沉甸甸的十分压手,看成色应该是上好的赤铜打造。钥匙的一头雕刻着一个兽头,那兽头小眼大耳,凸嘴阔口,恶狠狠地等着前方。做得十分传神。

我一愣,这张脸不就是白毛魈吗?这个钥匙孔上怎么会刻上白毛魈的脸,而且怎么会到了这位仁兄的手里?

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现在看来,陶编辑来这里,一定是为了这个钥匙。先不论他从哪里得到的这个钥匙,你们说,这个钥匙是不是跟这座苗王陵墓有关?”

胖子眼前一亮:“你说的有道理,我看这把钥匙一定跟这狗舔的陵墓有关,那苗王死的时候,多半陪葬了不少金银珠宝。说不定这把钥匙就是打开苗王金库的大门的关键!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不是为了钱,谁会好好的编辑不当,大老远跑这里送死?”

既然这把钥匙可能用的上,我也就老实不客气,仍旧用细布包好,放进了怀里。

我看向陶编辑遗容,这位仁兄给我们白白当了运输大队长,但这东西我不能白拿。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想办法把他的遗体带出去,找一处好地方埋了,算是报答人家一二。

我们三个站起来,在陶编辑的遗体前站好,默默地三鞠躬。然后拜别遗体,向里面继续进发。

就这样遇到岔道我们就扔铜钱,面就向左,字就向右。一连过了四五个岔道口,算起来已经说不清深入这座迷宫多远了。

这时候火折子将要耗尽,还好我们准备充足,出发前就砍好松枝,在一头缠上麻布,浸满松脂。做成了几个大火把。一开始我们不知道这座陵墓大的摸不到边,担心火把一下子就把里面的氧气耗完,所以不敢点燃。现在没了这个顾虑,自然还是火把好用。

浸了松脂的火把十分经久耐烧,而且火焰十分明亮,一下子就把前方十几米的路照得亮如白昼!

火把照耀下,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靠在墙边的尸体。

“咦,那不是陶编辑吗?合着咱们走半天又特么转回来了!”胖子喊了一嗓子。

“鬼打墙!”阿幼朵大叫一声,端着枪扑到了我后面,紧张兮兮地探出头向前看。

我顿时无语,别人怕鬼尚情有可原,你个自己都做过厉鬼的人,怕什么鬼打墙?

“什么鬼打墙!站在你前面的可是如假包换的茅山宗嫡传大宗师。什么鬼看见我还不麻利得有多远滚多远?”我无奈地解释:“跟鬼没半毛钱关系,这里的走廊修得跟迷宫一样,我们一定是在某个岔口走了回头路。”

这个时候我倒是特别希望冒出几个鬼来,让我噼里啪啦收拾一顿,然后轻轻松松地打破这个迷宫。

“这好办,咱们还顺着来路再走一遍,这次做好标记的岔路我们不走了,走没走过的。这一回肯定不会转圆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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