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花顺着轰冷的视线朝窗外看去或许是位置不对,她所能看到的只是蓝天白云和远处高耸的建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对轰冬美问道:“阿姨一直看着外面,是想出去吗?”
正在更替桌上塑料杯中没有了温度的水的轰冬美微微有些愣神,“妈妈她很喜欢天空。”
轰冬美陷入了回忆缓缓放下了举着的热水瓶。
“在我还小的时候妈妈最喜欢坐在院子前的走廊上无论是晴天还是下雨每天都要坐上一会。”
年幼的轰冬美曾经问过母亲:“妈妈每天这么看都不会腻吗?”
“每天都是不一样的景色怎么会腻呢。”轰冷笑着回答将扑在自己腿上的女儿抱在了怀里。
作为轰家唯一的女儿比起那个整天嚷嚷着最强的父亲,轰冬美自然是和母亲更为亲近。
那时候最小的弟弟轰焦冻还没出生,父亲母亲的关系也没恶化到现在这种地步虽然只是相敬如宾但也算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子。
直到后来,父亲终于达成了他的愿望之一,完美结合了夫妻二人冰火个性的末子轰焦冻出生了。
父亲从来不会让弟弟焦冻和他们一起玩,把他们称之为失败品,在他们玩耍的时候,会把焦冻带到训练场,不顾弟弟的年幼强行让他锻炼个性。
那段时间的父亲简直像是疯魔了一般,对着母亲的态度也没了以往时隐时现的关怀母亲也是在那之后逐渐变得不像是母亲。
某天她回到家,迎接她的不是母亲熟悉的笑脸,而是母亲与弟弟焦冻双双住院的消息。
父亲说母亲发疯了,用沸水烫伤了焦冻的脸,轰冬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但是看到病床上刚从急救室出来的弟弟,半个头都缠上了白色的绷带,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另一个病房的母亲则歇斯底里的被好几个护士压在床上,直到注射了镇定剂才渐渐安静下来,她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
弟弟很快被接了回来,轰冬美问轰炎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父亲用她从没见过的冰冷眼神看了她一眼。
“她不会再回来了。”
被父亲的眼神吓到的轰冬美,甚至没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轰炎司就离开了。
小她三岁的弟弟轰夏雄因为恐惧着父亲,一直躲在拐角的后面,直到父亲走远了才跑到轰冬美的身边,拉住了姐姐的衣服,昂起头问:“爸爸怎么说?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隐隐有了不好预感的轰冬美牵强的笑笑,“等妈妈康复了,就会回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无论轰家姐弟怎么期待,都没再看到母亲挂着熟悉的笑容出现在家里。
也是那时候开始,这个名为轰宅的地方,再也没了家的感觉。
当泪水划过脸庞后,轰冬美才从回忆里惊醒,她胡乱地用手背擦了几下脸,提起没什么重量的热水瓶,对朝日奈花笑着说:“花酱你先坐一会,我去加点水,马上回来。”
朝日奈花点点头,等轰冬美离开后,重新看向了几乎没变过姿势的轰冷。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朝日奈花握了握拳头,走到了轰冷的病床边。
哪怕是一个陌生人站到了这么近的位置,轰冷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朝日奈花试探着喊了几声,意料中没有得到回应,她缓缓吐出口气,说:“冒犯了。”
她轻轻握住了轰冷放在外面的手,对方下意识抽动了下,但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
几乎是用起能力的瞬间,好几幅画面从朝日奈花的脑海中闪过,随之一起出现的是浓浓的绝望与痛苦。
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谁来救救我?
他的左边和他的父亲一样丑陋,光是看到都会令我作呕!
“你在做什么!”
一道男声惊醒了闭着眼的少女,朝日奈花下意识松开了握着的手,朝门口看去,而床上人失去了支撑,手掌无力的滑落在洁白的被子上。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白发女人长长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你是谁?你对母亲做了什么?”
朝日奈花看着朝她走近的轰焦冻,对方看起来有些生气的脸让少女有些无措。
“我是朝日奈花,我们之前见过面,是冬美姐带我来的。”
她以为说出轰冬美的名字会让少年轻松些,但轰焦冻依旧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她。
“这里不欢迎外人,还请你出去。”轰焦冻用生硬的语气说着近乎无情的话,完全不听少女的解释。
少年毫无掩饰的反感,显然让朝日奈花慌了神,“我、我只是想要帮忙。”
轰焦冻看不出来信没信,排斥的态度依然很坚决,“这里不需要你的帮助,现在,从这里出去!”
轰焦冻伸手就要去抓这个不肯离开的人,力道之大让朝日奈花都觉得自己的手腕会因此脱臼。
朝日奈花被轰焦冻拉得踉跄了几步,为了不被赶出去,少女慌不择言道:“轰阿姨有话要跟你说!”
“呵,你知道什么。”
轰焦冻怒极反笑,几步把人带到门口,手臂一甩就把没怎么反抗的少女甩到了门外,另一只手抓着门板就要关上。
朝日奈花急忙说:“轰阿姨想告诉你”
“嘭!”然而门还是在她说完前闭了。
“对不起。”
保持着关门动作的轰焦冻突然僵住了身子。
也许是门板太薄了,让他听到了门外人的声音。
可是再次响起的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驳回了他的猜想,让他本就不怎么平静的心情更加乱了。
“焦冻,对不起。”
格外响亮的关门声成功镇住了朝日奈花,也止住了她未完的话。
搞砸了啊,朝日奈花有些泄气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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