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说道:“承认我承认什么我承认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许大人矢口否认认识这两位死者,可是经他们眷属闯堂这么一闹让我明白了,原来这两位死者是县衙的人。我真搞不懂,如果许大人有什么事要找民女,小女子随传随到,大可不必深夜派人潜入我家,真不知道许大人差此二人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总不会干那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吧”许显纯受萧婵一顿数落,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那是臊的,白那是怕的,青那是气的。事不光彩如何不臊、阴谋败露如何不怕,功败垂成如何不气可是谁也没想到许显纯却能说出下面这种话来:“他们如何夜闯你家,想干什么,那是他们的个人行为,本官没指使他们,对于他们的死我表示遗憾。”不管许显纯如何含糊其辞,倒也承认了这两位死者是他的属下。死者家卷们万万没想到许显纯如此背信弃义,使牲口的人还知道喂草哪,他们连狗都不喂。关键的时候把你扔下,先把自己摘出去。死者家眷们一没有证据,二没有证人,只能暗怪自家人不争气,自认倒霉。

萧婵基本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许大人,既然两位死者的所作所为和大人无关,何以害怕承认他们是您的属下?”对于萧婵的发问许显纯不知如何回答才比较妥当,心里边没时间打稿,只是个草率地应对:“这这怕、怕他们干的坏、坏事有损本官的声誉。我是在和他们划清界线。”

萧婵说道:“这么说您是知道他们是在干坏事了,要不怎么谈得上划清界线那!”

许显纯忙摆摆手说道:“不,不不。我怎么会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既然你不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您作为知县,是他们的上司,不去调查他们,反而一口咬定我们是凶手呢?”

许显纯颇觉尴尬,但是他仍硬着头皮说道:“因为因为二人的确死在贵府门前。”

萧婵问道:“仅仅凭这个?”

许显纯冷笑道:“怎么、两具死尸还不够吗?”

萧倩听了切齿痛骂道:“许显纯,你的确是一条疯狗,你派人私闯我家,我们还没告发你呢,现在你又死死咬住我们不放。你比山谷里的饿狼还狠毒。”

许显纯被骂得脑羞成怒,喝道:“萧倩,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辱骂本官,就冲这一点就该重重地办你。你不是说要告我吗、告吧、到头来你只能是罪加一等。”许显纯凭着手中的权利明显地耍横。气得堂下的乡亲们都纷纷拥上来。吓得许显纯瘫在椅子上,

大声嚷道:“你们要想干什么、造反吗、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喊了半天不见衙役们动手,他们只是用刀背拦着拥上来到人群。许显纯大怒,靴子终于出手,却被赵友接着。

他说道;“许大人,不要急嘛。拿谁办谁那是在下的事,不劳您亲自动手,只要您吩咐一声就行了。”

许显纯喝道:“你没看见吗?”

赵友说道;“我看见什么了、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呀?”

许显纯吼道:“赵友,王平你们俩合计着算计我,难道这些人冲上来弄死我你们才动手吗?”

王平笑道;“大人言重了,我们是您的手下,怎么敢对付您哪,大人仔细想一想。因铁鹰一案,失去了两位兄弟。如果再抓人又要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来,我们是为大人着想啊。”

“为我着想?哼!说得好听,我说话你们为什么不听?”许显纯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运气。

他又说道:“我让你们抓人,为什么不动?难道你们是县太爷?”

王平笑道:“大人息怒,小的们岂敢。大人,您想过没有,咱峪东县穷,就那么几间囚室。这叫几十号人啊,把他们都抓起来往哪儿关、关起来总不能饿死他们吧、粮食从哪儿出、庞超、李茂的后事还需料理,家人还需安置。我们还有很多棘手的事情要做。峪东县的积案会越来越多,我们就这十几个人难以应付,大人您看”

许显纯瘫在椅子上,他的确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许显纯、王平、赵友密语了一阵、许显纯只好宣布:“不要到县衙扰乱公堂,都给我回家安心过自己日子。退堂!”

萧家姐妹泪眼汪汪地望着乡亲们,说道:“罗叔叔、常青哥、诸位乡亲们,让你们操心了,你们都回吧,我们的案子恐怕没指望了。你们不要告诉我爹,如果他要问起就说我们好着那。”

罗鸣冤说道:“孩子们,乡亲们都认为你们是冤的,所以联名来保你们,可是,大家都看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你们放心我和你常青哥留下来,不把你们保出去,我们就准备在这儿过年了。!”

萧家姐妹双双跪下,哭道“谢谢罗叔叔,谢谢常青哥,我们真是难为你们了。”

萧家姐妹在牢里坐了一夜,哭了一夜。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遭遇。难道真的应了鸟贩子的话、如果真是因铁鹰而起的,联想起一系列事件倒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她们绝不相信这事怪铁鹰。也许背后有人捣鬼所致。退一万步讲,就是因铁鹰而屡遭磨难,她们也不愿放弃铁鹰。因为错不在它。它懂得人的感情,它爱憎分明。它是世间的精灵。但是此刻它在哪儿呢、难道从此她们就失去它了吗?失去也好,但愿它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知道那个鸟贩子要得到它想干什么?他们想家了,可是她门回不了家了,岂止是回不了家,问题严重到生死难卜。如果没有了她们爹还能活吗?按常理女儿们在县衙两三天回不去,爹是绝不会坐得住的,早就来到县衙了,可是爹为什么没来、在爹的心目中,什么事也没有女儿的生死更重要啊。萧婵猛地想起白天罗叔叔说的话。一股冷汗浸透了衣裳。罗叔叔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我问他爹怎么没来。可是他首先强调我爹挺好的。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因为她们的事而急坏了身子或是其他什么不测的事情以至于来不到这里。爹身子骨不好,他是经不起打击的。再也掩饰不住的冷汗从她额头上沁出。她的脸色已是相当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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