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不能再回去。”斐祈佑听了颜初雪说完这几日的经历,本就心疼难受,这会一听她还要回去,当即便阻止了,“丫丫,我们去找孔老,孔老一定能解你的毒,不要回去,好不好?我们走,离那些人远远的,好不好?”

斐祈佑颤抖着抱紧了颜初雪,略带哭腔地哀求着,若不是害怕她难过,他这会早已动手将她打晕了去。失去她的这几日,他的世界昏暗如地狱般,度日如年,此刻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哪里还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独自去冒险?

“佑哥哥”

颜初雪回手抱着他的腰,轻轻拍了拍,安抚了几句,又劝说道:“有个小哥哥救了我,这会他还呆在里面呢,我去把他带出来,好不好?”

就算抛开任务不说,张狗子的威胁尚还回荡在她的耳中,颜初雪可不敢想象,那个本就命运凄惨的少年最后会落得尸骨全无的下场。

而且,带着她,只怕佑哥哥也会出事的。

“我去报官,你呆在我身边。”

“不行,佑哥哥,官府里有人是他们的同伙。”

这话一出,斐祈佑想着这几日的经历,脸色也有些不好,难怪这些日子他去询问衙差时,总对他爱理不理,拖三阻四,又或是出言呵斥,原来这内里还有这么一幕。

可,一听到与官府勾结,斐祈佑便更加担心了,死死的抓着颜初雪的手,抿嘴不语。

颜初雪长叹一气,水汪汪的眼眸巴巴地望着他,道:“佑哥哥,听他们说的话,丫丫中的毒很厉害,只怕孔爷爷也是没办法的,丫丫得回去把解药偷出来。而且,那个小哥哥,不救他回来,丫丫会难过的。阿娘曾教过我们,要知恩图报,丫丫都记得的。”

话及此处,斐祈佑纠结了一番勉强同意了,随后两人凑在一起商量着离开的计划。

张狗子走进雅间,瞧见里头坐着的人是刘章,心里虽早有预料,脸上却还是摆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狗腿地凑上前去。

“刘爷?呀!叫小的来的人是你啊?哎呀,哪能让爷破费呢。”张狗子笑嘻嘻地走到刘章身侧,弯着腰,做出一副卑微状。

“坐吧。”刘章笑了笑,端起一杯水酒抿了抿。窗外透过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屋子,桌上摆着一桌酒菜,此刻正冒着缕缕热气,仿佛那阳光也染上了食物的香气一般,引得张狗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然,此刻他的心是冰凉的,尤其是瞧见刘章忽然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时,那瓷瓶上的奇特花样,刹那间让张狗子那嬉笑狗腿的面容惨白一片,瞪大了双眼。

“刘刘刘爷”他手指颤巍巍地指着瓷瓶,舌头打结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刘章意味深长地扫了张狗子一眼,“这是解药。”

语落,雅间内一片寂静。刘章见张狗子没了动作,倒是高看了他几分,他拿着瓷瓶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漫不经心地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良久,张狗子咬咬牙,决绝地往嘴里灌入一杯酒,面色凝重地说道:“刘爷,你说!”

“既然兄弟如此爽快,刘某也不是小气之人,这解药给你,作为交换,你将李四珍藏的紫木密盒交给我。”

张狗子蹙眉道,“紫木密盒?那东西我们老大看得紧,不好拿。刘爷这不是为难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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