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瞬间脸色黑如墨汁。
这话,她们可不赞同!啥叫村妇的手艺?村妇的手艺怎么了?再怎么说她们的手艺也是经过十来年训练的,好么?!那也上得了台面的!
可不像李银凤,啧,着实令人嫌弃。
有人便反驳了,“丫丫哪里是那样的人?我说李银凤,你别自个心是黑的,就见人都说人家心黑,丫丫犯得那样做么?”
“就是!李银凤啊,我看你就是被人拒了,心里不舒畅,妒忌,见不得别人好吧?”
“丫丫要是个心黑的,那正在建的作坊又算是什么?”
李银凤被说得又羞又恼,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她梗着脖子,硬是回嘴道:“人家那是赚你们的钱,拿你们当苦力啊!偏生你们还感激得要死。也不看看,这才多久啊,人家就建了一座大院子,而出力的你们可就苦了,还住着破屋子哩。”
这话就有些误导人了,咋然这么一听,还真有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黑得跟锅底灰似的,抿着嘴一声不吭。不过这当中也有脑子清醒的,都没有因着李银凤的几句不过脑子的话,而冲昏了头。
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又怎样?李银凤,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这种话也能听入耳中?照你这么说,县里城里那些店铺掌柜都是吸人血的东西了?”
“哼,别的不说,你要是能让我们赚那么多银子,我们也乐意给你利用,给你卖力!”
“走了!走了!和这种人说啥说,尽废口水!”
瞬间,你拉我我拉你,热热闹闹的榕树下也就剩下恼羞成怒的李银凤,还有完全被人忽视的吉婶。
吉婶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李银凤几眼,哼笑一声扭头转身便走了,那傲气,面带讥笑的神色瞧着李银凤心里一塞,她这是因为谁?还不是站她那一伙的么?
呸!别以为她不知道,吉婶也不是个东西!
刚离开的一群妇人走了没多远,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各自心里也打起鼓来,虽她们相信丫丫是个好孩子,但怕就怕在县里的东家有所意见啊。
说到底,这都是穷闹的!但凡有一点能改变现状的东西,她们也想牢牢抓在手里,不想放弃啊。
于是,嘀嘀咕咕了一圈,一行人回家拿了点吃食,例如新鲜的蔬菜瓜果,自制的小点心,乌泱泱的一群人结伴来到了斐家新宅。
然而,恰好这会儿颜初雪几人已经进山多时了,见她们的人是丫鬟锦瑟。
锦瑟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新衣,上头还绣着村妇们从未见过的新花样,一身衣裳虽然样式简单,但是穿上身上好看极了,尤其是裙摆之处绣的水纹,行走之时,湖光潋滟,让人看呆了眼。
锦瑟瞧着各家婶子带来的礼物,起初还有些发懵,听了短短数语之后,她也明白了过来。虽说她来斐家的时日不长,但小姐行事甚少让她回避,也因此绣活的事情她也是知晓的,至于她们话里所表达的问题,锦瑟也只能表示,她也不知。
“锦瑟啊,你是丫丫身边的人,你看,能不能帮婶子们问问哩?婶子们心里没底,实在是慌啊。”
锦瑟抬眸,见一个个婶子皆是满目愁苦,心头也是一软。这种目光,在人牙子处时,锦瑟时常能在阿娘的眼中瞧见,担忧今日,担忧将来,渐渐地阿娘的身子也就拖垮了。
好在,如今她们一家也得以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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