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无边,阴风阵阵,猿啼三声,狼啸不止。

夜孤长面目痛苦地扭曲着,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嘴角蜿蜒而下,散发出刺鼻的铁锈味。

“走。”夜孤城面无表情地掩护着棉糖。他在这里大杀特杀的时候始终没有什么表情,棉糖觉得他就好像一个死人木头人一样无趣,暗自撇了撇嘴,却也没说什么。

或许,沉默的默契是最宝贵的。在一生中,总有那么几个人,你不用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他就会来拍拍你的肩膀。他懂了,你也懂了。

可死亡却是很多活着的人永远不能懂的残忍。

棉糖眼睁睁看着那武林高手的手下腾空一跃,在空中飞速旋转,接着天女散花般暴射出一些银针。银针闪着锐利的寒光,让人胆寒。大量的银针,像一样扑面而来。

那银针的速度快如闪电,夜孤城来不及躲闪,应声倒地。

“啊城,不嘛,我不走。你死了,我们的任务可怎么办呀糖糖不知道了啦还有,阿城你要升职的野心呢?你忘了吗?”棉糖软软地撒娇道,声音甜得像糯米。

“别废话,走。”夜孤城运起最后的力,一把推出棉糖到几十里外。

棉糖顺着这道力飞了出去,坠落在地。她呆呆地愣了半晌,才开始大笑:“你终于死了,工作狂傻子。”最后她擦了擦眼睛,不出意料地发现没有眼泪。

棉糖知道,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舔血的战士,弄个不巧就会死掉。但是棉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棉糖身高只有一米五,夜孤城一米九。虽然他们不是恋人,但多年一起在安国共事,多少也有了些革命感情。

夜孤城不曾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的身高,总是直接了当地道:“做的不错。下一项任务,开始。”

棉糖负伤时,他会蹲下身揉了揉棉糖的脑袋,用死人脸冷冷地道:“那些人敢伤你,我定不会轻饶。继续任务。”

他语调平板,棉糖却觉得暖心,觉得心里最柔软的一个地方被触动了。

因为贪恋叶孤城的那股温暖,棉糖甚至故意弄伤自己,想换取他淡淡的一瞥,嘴笨的关怀。

棉糖糖想着想着,撤退到了百姓熙熙攘攘的集市,为了掩人耳目,她稍作易容,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棉糖走到摊前,买了一个糖人儿,吃着糖人,幸福地笑了。

哇她最爱的糖人

等等……那一堆不明物体是什么?!棉糖受到惊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那个不明物体回过头,发出了愉悦的“吱吱”声。

“啊!老鼠!”棉糖不可抑制地尖叫。

“不就一只老鼠吗,吵什么吵?”店二没好气地道,“别打扰我做生意。”

店二想再开口斥责两句,却说不出话了。

棉糖的一只眼睛充满杀气地看着他,冷若冰霜。

那种眼神,就好像杀了再多人也不在乎似的。

下一秒,棉糖就开始高声歌唱,她的声音甜美动人,却让人头晕目眩。

棉糖饶有风情地撩了撩自己微卷的银色头发,红色的眼睛像是一颗红玛瑙,纯粹晶莹俏皮地眨了眨。

棉糖冷冷地看着店二像喝醉了酒似得东摇西晃,最后跪倒在地上,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我今天心情不好哟所以,你死不足惜。”棉糖灵活把玩着手上的刀子。

糖人铺子前面,一个女孩天真地对母亲说:“给你们尝尝糖人母亲”

但她转头看到店二死了,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害怕地想逃跑。她怀里的兔子听到这番动静,早已吓得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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