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才懒得管你叫麦子还是大米,水稻还是高粱,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麻蛋,哥哥眼巴巴陪你一晚上了,你到走了,还不给钱?
是酒钱,不要想太多。
不等白木再次开口,叫麦子的马尾姑娘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放在酒桌上,对白木说:“这个东西,应该值得你请我喝瓶酒的吧?”
白木疑惑的拿起黑色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略微有些泛黄的笔记本,白木看着有点儿眼熟,打开之后才忽然想起来怎么回事。
一个星期前,白木接到在老家父母的电话,说老家里空置十几年的土房要塌了,干脆就拆掉,这个笔记本正是白木回去帮忙拆房子的时候从小时候他和他哥在墙上掏的暗格里找出来的,而本子是他哥的。本来想着到了成都之后给他哥,好歹留个念想,只是等回到成都以后怎么也找不到。
白木以为是落在老家忘记拿了,也没太放心上,只是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美女手上,白木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现目前的重点是,白木特别想说,大姐啊,这个本儿,也不值那六百多块钱的酒啊。
似乎看出了白木的心思,麦子强忍着笑意说道:“不用谢我,我叫麦子,你也可以叫我红领巾,或者雷锋。”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白木任然处于一种懵逼状态,麦子也不多说,挥挥手,潇洒的走进了密集的人群。留下白木拿着笔记本在风中凌乱。
“我。艹!”半晌,一句经典国骂从白木口中,咬牙切齿的蹦了出来。
“又偷窥美女呢?”白木正郁闷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猥琐的声音。
“神经!”
白木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更是心头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头也不回的骂了一句,开始收拾酒桌。
“刚才那姑娘谁啊,新女朋友?”汪磊来的时候,正好麦子刚刚走入人群,远远的就看见白木直不楞登的盯着人背影瞅,俨然一副望夫石的神情,不由得打趣的问道。
“”
白木低头擦着桌子,连看他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汪磊,白木的高中同学,长得不算帅气,但是阳刚气十足,个头一米七不到,但是打小就练就了一身的腱子肉,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一身膘,抗揍,所以在学校的时候但凡有点儿什么小摩擦,你总能看见一条好像发育不健全的疯狗在人群里杀个七进七出。
白木至今都忘不了当初第一次见到汪磊时候,自己心里的那种挥之不去的惊愕与呆愣。也是白木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将时尚这个词语诠释得如此的丧心病狂。高一进学校的第一天,汪磊就以上身一件花衬衫,下身一条喇叭牛仔裤,脚上一双可以完美媲美杀人凶器的尖头皮鞋成功的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之后,白木就结识了这个奇葩的青年,并且成功的成为了死党,乃至于后来白木辍学不到一个月,汪磊便步了白木的后尘。
只是让人非常遗憾的一点是,白木的辍学是成功的,而汪磊,被抓回去爆打了一顿之后被家里人通过关系扔进了部队。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但凡认识白木和汪磊的人曾无数次的问过白木,到底是什么勇气让白木坚持和汪磊这样一个类似小儿麻痹没痊愈,母胎时脑子就受过强烈刺激的二货做了十几年的朋友。
白木思忖良久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怕我不管着他,他会活不到过年,这孩子不但缺心眼,五行还缺命!”
见白木不搭理自己,汪磊也不生气,呵呵一笑,顺手抓过桌子上麦子喝剩下的那瓶酒:“哟呵,轩啊,不错昂。”
“688”
“别闹昂,又不要你给钱。”汪磊躲过白木要抢回酒的手,笑着回了一句:“去整点儿小吃来,这还有大半瓶,别浪费了。”
“那是别人的。”白木咬着牙滋火道。
汪磊白了他一眼,斜眼道:“当我傻呢,我咋没看见人要存酒呢,快点儿的,磨磨唧唧,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啊!”
白木看着汪磊一副耍无赖的表情,恨得牙痒痒:“你咋就这么不要脸呢!”
汪磊笑呵呵的坐下,翘着二郎腿“这就叫人以群聚。”
白木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一盘瓜子哐当一声丢在桌上。
“来来来,别生气,一起喝一个。”倒了满满一杯,汪磊生拉着白木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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