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班级的时候,有几个值日生在拖着地,见秦筱澜爬在课桌上玩手机,我拎着书包走了过去,坐下后她转过身看着我说:“你怎么才来,刚才班主任过来找你了。”

我诧异地说:“班主任?他终于出现了,大早上找我干嘛?”

她耸了耸肩说:“谁知道呢,他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说完便又拿着手机玩起游戏来。

我伸过头看了看她玩的游戏说:“贪吃蛇啊,这个我在行。”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啥都在行,快去找你的班主任去吧。”

我走进办公室,见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我气短,这班主任一天天忙什么玩意呢,咋总见不到人。

当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班主任晃晃当当地走了进来,他瞄了一眼后,便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橙色水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举止优雅,表情和缓,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他放下水杯后看着我说:“下周咱们市里组织了一个作文比赛,所有高中学校都可以报名参加,你去转告一下班级的同学们,让他们早点做准备。”

说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心想,这种琐事你自己去说不就好了,非要推到我身上才满意?

我低声说:“知道了老师。”

班主任抬头看了看时钟,对我说:“知道了就行,你回去上课去吧。”

迷迷糊糊的混了两节课,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同学们要到操场上做体操,我正要起身时,见秦筱澜弓着身子趴在课桌上,干净整齐的沙宣头发盖住了脸庞,我推了推她说:“起来吧大姐,想睡觉做完体操回来再睡。”

她没反应,间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皱了皱眉,又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务室?”

她听后,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我说:“你扶我去吧,我肚子疼。”

我见她脸色红润,光彩万千,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正在纳闷,秦筱澜加重了声音说:“喂,你到底扶不扶我去啊?”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伸出手去抓她的胳膊,她却一脸诡异地说:“我走不了,你背我。”

我一阵无奈,这大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显一副活蹦乱跳的表情,竟硬生生地说走不了路。

我蹲下身,说:“行,上来吧大姐。”

我见她表情露出得意的神色,便飞快地爬到我的后背上,来到走廊时,有很多同学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看的我一身鸡皮疙瘩,很不自在,我转过头对秦筱澜说:“我说大姐,你自己下来走吧,很难堪的。”

她不吱声,我更无奈。

我继续向前走着,突然觉得耳朵被一片柔软的,暖暖的东西包围住,顿时觉得全身像触电般躁动着,我伸出一只手摸向耳朵,谁知摸到的是秦筱澜的圆脸,我慌乱地说:“你,你干嘛呢?”

秦筱澜趴在我的背上,俏皮地笑着说:“没干嘛啊,嘿嘿。”

她如一朵秋日的雏菊,散发着迷人的馨香。

我的耳朵像被灼烧了一般火热,心脏砰砰乱跳,脸上的表情变得木讷可笑。

快到医务室的时候,秦筱澜拉住我的脖子说:“我不想去医务室了,你陪我到校外的诊所去吧。”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对她说:“不都一样吗,非要跑到校外干嘛,累不累人啊,再说还得找班主任请假。”

我想了想又追问道:“我说大姐,你到底有没有病啊,我见你生龙活虎的,也不像是肚子疼的样子啊。”

她听了后,一下就捏住我的脸,使劲掐了一把,我疼的惨叫了一声,她说:“那你是说我装病了?你这人心里怎么那么阴暗,我都病的走不了路了,你既然还说我装病。”

说完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我求饶道:“我服了大姐,你先放开我,要不然我把你扔下去了。”

说完侧过身假装要把她甩出去,她随之松开了手,我揉了揉被掐的脸说:“那先找班主任请假吧,他这会应该在操场。”

她噘着嘴说:“不要。”

“不请假就是翘课了”

“翘课就翘课”

“我说,你想翘课别拉着我垫背行不,你不知道班主任隔三差五的在找我茬吗”

“我不管,我肚子疼”

我一顿生无可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蛮横不讲理的刁蛮公主。

“咱俩回趟教室。”

“我不回去”

说完拽着我的衣领,一顿碎拳头砸着我。

我一脸阴霾地说:“你还想不想出去,想出去的话就老实点,听我的。”

她停止了动作,愣怔了一会后,便趴在了我的背上。

我到教室后,见有两个女生正打算起身去操场,她俩见我背着秦筱澜进来后,慌张地问道:“她怎么了?”

秦筱澜见状,加深了痛苦的表情,时不时传来几声呻吟。

我眉头紧蹙地说:“她肚子疼,我没找到班主任,医务室也没人,下两节课我和她去校外的诊所看病,班主任要是发现我俩不在教室,你就说我俩看病去了,要是没问,你倆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两位同学听后颔首示意。

我背着秦筱澜走出教学楼,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见门卫老大爷正悠闲地坐在门卫里听着收音机,我转过头对秦筱澜轻声说:“你趴低点,别被他看见。”

秦筱澜听后,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整齐的沙宣头发散落在我的脸上,一阵刺痒。

趁着老大爷回身倒水的间隙,我猫着腰迅速地从门卫的自行车通道溜了出去,秦筱澜趴在我的背上咯咯笑着,我莫名的火大,跑到看不到学校的街角处,我准备把她放下来,谁知她就像双面胶一样,紧紧地粘在我的后背上,我无奈地说:“下来吧大姐,你的目的达到了。”

“不下来,你背我到吧。”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我在教室一直背你到这里,你以为我是你的坐骑啊,快下来。”

“不下不下,呜呜呜……”

我一阵无语加绝望,碰到这样刁钻的大姐,真够人受的。

“你别哭行吗,被人看见以为我欺负你了似的”

“你就是欺负我,我是病人,你还不好好照顾我,还要把我扔到街角自生自灭。”

“我说你这都是哪门子不成统的理论啊,你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病号啊”

“你陪我打反恐精英,我就下来。”

她这样蛮横不讲理的行为,实在让我佩服。

“说好了,到吧就乖乖地下来。”

“嗯嗯”

我只好无奈地背着她向吧的方向走去。

足足走了十分钟,才看到吧的门面,我大口喘着粗气道:“行了吧大姐,现在可以下来了吧,我都快被你压压瘪了,死沉死沉的,平时就不能少吃点。”

其实她一点都不重,我只是说的夸张点,来刺激刺激她。

她听后,两只白嫩的手轻车熟路地掐在了我的脸上,愤怒地说:“你才沉呢,你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

“大姐,你数落我就行了,咋还把我全家人都带出来了。”

她委屈道:“谁让你说我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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