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荀叶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荀家的人已经连这个都听不懂了吗?”见草冷笑一声,“就是说,如果你想告诉我就告诉我好了。”

“我现在就想告诉你啊!”

“那你说吧。”

“我”

荀叶张着嘴试图反驳什么,却只是断断续续地哑口无言。

“哈哈哈你看他那个样子!”炎令风掩嘴猛拍身旁伏目清的后背,冷不防地动作让不算结实的他差点咳出血来,“原来这就是以智辩闻名的荀家啊哈哈哈哈!”

“喂!三八女!”荀柔快步上前,满脸不快,“把你的嘴放干净点!”

“哈?!绿茶女!”令风争锋相对,毫不退缩,“本小姐就说了怎么样?!”

荀竹与目清连忙皱眉上前。

“算了,荀柔,就别”“令风,这里还是”

他们拉住各自旁的女生,刚想劝架

“别说话!!!”

就被异口同声地拒绝于千里之外了。

没了阻拦后的女生们啪地捏住了对方的手掌,咬牙切齿地瞪着对方。

“炎令风!今天我就要把你”“荀柔!你别以为杀个穿锦衣的就了不起了”

两人就如同脱缰了的野马般,肆无忌惮。

“去死吧!三八女!”

“要死的是你!绿茶女!”

“好了,别闹了。”

“都说了别说”

忽然,一阵疾风吹过,两个人各被一只纤细但有力的手所按住了脑袋,活生生地给分了开来。

瑰黑色的长发微微摇曳着,钟离秋微眯着双眼,看着她们,“别闹了,明白了吗?”

“本小姐我”

手上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

“明、明白了”

女生们悻悻地互瞪一眼,后退站到两旁。

钟离秋轻拍双手,舒了口气,朝着见草莞尔一笑。

“这就是我所有想说的,荀叶。”见草微笑着眨了眨眼,看向沉默不语的男人,“与你们荀家不同,我们已经放下很多东西了。”

“就连对于流着相同血脉的他,也已经放下了?”

“差不多吧。”见草轻轻摆了摆手,看向了一旁的秋,“虽然还是有些在意的,但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歇斯底里了或许,也是因为血液有些稀释了吧。”

“”

荀叶看着他,不再说话。

见草耸肩一笑,转过身,朝着休息室走去。

“况且,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吧。”

昏暗的黄色灯光下,白色的棉床上,躺着一位浑身缠着绷带的年轻男人。

身着白色罩袍的钟离凰坐于他的身旁,正用棉签涂抹着药膏帮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见草轻敲敞开的房门,走入了屋内。

钟离凰侧过身,点头示意。

“很严重吗?”见草侧过身,看向一旁纸篓里沾满血与灰碳的衣物与废纸。

“嗯。”她抿了抿嘴,将被掏空的药膏盒随手扔到了纸篓之中,“我们没有足够的医疗用品。”

见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要去医院吗?”

“去医院的话恐怕会解释不清吧。”钟离凰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眼前那具支离破碎的身体,“而且就算是医院,也只能救命而已。”

“确实如此。”

见草缓步走至床旁,蹲下身,用手指拭去了钟离扈脸上的污血。

“见草哥”

扈微侧过脸,似乎还留有几丝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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