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集团的私家医院,设施一流,医护人员是患者人数几何倍的多,来来往往的护士轻言轻语的,房间里每天都会更换鲜花,并不会有难闻的消毒水味道,病号服也是好看,是高级的莫兰迪粉色。

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住院。

白鸽的病房是套间,家电一应俱全,还有一个让人感觉幸福感爆棚的大冰箱,医院的餐食也很丰富美味。

每天上午,白鸽都把床调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在阳光下看书。

洗一个苹果。

早上八点,楼下的喷泉定时开始,白鸽住在楼上,也觉得窗口一片宜人的清凉。

不知不觉间,盛夏已经到了尾声。

她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这样放松过。

不再是辗转在各个打工地点,见缝插针地找时间看望白展,奔波于家里和医院。而是就像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慵懒放松,身边是难得的清净。

第一次,她竟然觉得岁月静好。

好像被砸个血窟窿住院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早上八点,楼下的喷泉定时开始,白鸽住在楼上,也觉得窗口一片宜人的清凉。

白鸽的枕头下面,放了一本水蓝色的笔记本。每天她都在上面认真地写上个半小时。

与其说这是日记本,不如说是修炼演技的秘笈。

之前陆元赫说,要锻炼演技,不如进行“当下为何”的专注训练,每天写下来一件事,用心去体察做这件事时候的感受。

一个多礼拜过去了,令白鸽惊奇的是,他教的方法,出奇的好用。通过这种落在纸上的描述,生活中,一切原本粗粝的东西,魔术般的变得细腻起来。

白展眨眨眼,看了看白鸽,又看了看裴思源,“思源哥哥,你把我姐姐怎么了?是你把我姐姐打了吗?”

洗一个苹果。

走过一个水坑。

看一次落日。

泡一个舒服的澡。

甚至是换药的疼痛,聆听楼下喷泉的声音,都变成了一件细细体察的事儿。

白鸽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蜗牛般长出了柔嫩敏感的触角。渐渐地,所有过去囫囵而过的东西,现在一寸一寸都变得像是展开了的一轴画卷。

“在写今天的小石子儿吗?是不是还挺管用的?”之前陆元赫讲过,禅师用一颗小石子儿做专注训练的故事,从那之后,他就把白鸽的写作作业叫做小石子儿了。

白鸽点点头,“管用是管用,但是这部戏……”

白展拿了一个跟自己头差不多大的火龙果,“你就去尽情谈恋爱吧,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我一会叫人把剧本给你拿到医院来,你可以在医院里看。”陆元赫在白鸽的病房里放了一张书桌,白天就在医院里办公和开视频会议,病房俨然变成了第二个总裁办公室。

“可是已经开机了啊,我现在这情况……”

“最近没排你的戏,我和沈哲确认过了。你的戏份都延后了。”

“延后?”白鸽依然不放心,“那也不是办法啊,万一到了那时候我还没……”

“还没休息好的话,那就再休息一阵。让剧组先等着吧。”陆元赫翻着手里的文件,漫不经心地说,“你不用有心理压力,是投资方主动要求延后的。”

正送文件的韩彬,听到这话,实在忍不住撇了撇嘴。说什么投资方主动要求延后的……还不如说就是总裁本人要求的……

白鸽失笑,摸了摸白展的头:“你说他是个男子汉?”

……

直到术后的第三天,白鸽的头上才拆了厚厚的绷带,换上了轻薄一点的纱布。

在白鸽的强烈要求下,陆元赫给了白鸽一面小镜子。

“你来做什么呢?”白鸽秋水一般的眸子看向裴思源,“我们别再纠缠在一起了,真的。我看到你,总会想起我们很好的时候。”

因为手术时候需要清创和缝合,所以不得不剪掉了伤口附近的头发。

“哥哥你来了。”白展低头剥火龙果,语气不卑不亢。

白鸽的黑色长发都已经快长发及腰了,女孩子,应该都很爱惜头发的吧。陆元赫心里有点担心。这种时候就恨不能把沫邻狠狠打一顿。

陆元赫紧张地盯着白鸽的脸,好在,白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

“如果觉得心里不舒服,不需要忍着的。”

白鸽转头对陆元赫笑笑:“我并不是那么心疼头发的人。反正还是会长出来的嘛。再说,只是剪掉了伤口周围的,我头发长,等结痂了痊愈了,头发散下来,就把伤口那里挡住了。”

“姐姐疼吗?”

陆元赫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小东西竟然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

嗡嗡

直到术后的第三天,白鸽的头上才拆了厚厚的绷带,换上了轻薄一点的纱布。

陆元赫的手机震了两下,他的眸色暗了暗,随即按灭了手机,给白鸽倒了一杯水,“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再回来。”

……

日落时分,白鸽正坐在床上,对着窗外出神。

“姐姐!”

直到术后的第三天,白鸽的头上才拆了厚厚的绷带,换上了轻薄一点的纱布。

宇宙超级霹雳无敌的魂牵梦萦小奶嗓将她拉回了现实。

白展飞奔着跑到白鸽的怀里,小手抚上白鸽的脸,心疼地望着她头上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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