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结,待到雪化时。”一个穿着灰褐色结布式长衣的男子突然豪气冲天地大声说道。顿时本是嘈杂的楼堂中,突然静谧无声。所有人的奇怪目光都向结布长衣男子看来。他抬起自坚毅的头,迎上所有人的奇怪目光。但看到的都是众人眼中的不屑与嘲弄。他本是自信满满的昂首,却很不自然地低下去,蒙上了一层自卑的寒霜。

“好,实在是好极了。如此佳作,唯有真君子豪杰才可以作得出来呀!妙……妙哉呀!”堇言突然出声赞叹不已,打破了这奇怪的安静。

众人那奇怪的目光又从那个穿结布长衣的男子的身上转向了堇言,不过看见堇言穿着如此华贵不凡,气质如此轩昂,倒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屑与嘲讽的人。最后众人又收回给自的目光,继续忙碌各自的去了,楼堂中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欢欣热闹的气氛。

看见穿结布长衣男子有些情绪低迷地坐在楼堂的一旁喝着闷酒,堇言阔步地向他走去,看了一下旁边的空位,就对他说道:“这位朋友,不介意在下坐这吧!”

结布长衣男子只是微微地抬起头来,沾沾嘴唇想说些什么。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堇言就毫不客气地躬身坐下。结布衣男子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继续喝着他的闷酒了。

“呵,我还以为能写出那般坚毅豪气的诗词,怎么样也如他所道的青松那样坚毅不拔,哪怕此时遭受到了些许风雪地压迫,但他能够坚且挺地熬过去,待积雪融化后,他又可以展现出他无限的青苍!”堇言淡淡却恳诚地说着。

结布长衣男子听见堇言如此言说着,终于发下手中的酒杯,定定地盯望着他。用着有些低沉声音对堇言说道:“刚才……谢谢了!”

“客气了,我看朋友你胸有凌云之志,现在只是潜龙在渊而已,我相信,你在不久的将来定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听见堇言如此真切地说辞,结布长衣男子也有些动容了。原来那结霜的似的脸也渐渐地融化了。“兄台,高雅!在下受教了!倒是自己先妄自菲薄了!”

“世俗的嘲讽与冷眼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自卑设置重重枷锁与囚牢!无法打破它你就自能一辈子地被它束缚与囚禁着。不过“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钧向毅,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钧向毅换上了洪亮而自信的声音说道。

看见钧向毅的低落已经一扫而空,堇言微微笑答道:“在下堇言!”

“其实在下也不过是潦倒一介书生,在一次机缘巧合中得到了一些玄石。游学至此,听闻这紫贤轩,贤才无尽,文墨繁华,所以才来此见识一般,也想一展……雄风!不过看兄台穿着与气质都如此不凡,谈吐言辞也这般博学高阔。如何能与在下这般人称友道朋,这……这实在是降了兄台的身份了呀!”钧向毅不解的看着堇言说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一向交友是贵在交心,君子之交淡如水。何况我也不过是乡野之人而已,这身华衣贵服不过是些许点缀增色的外物而已。在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堇言侃侃而谈着!

谷幽兰就站在堇言的旁侧,朦胧的面纱依旧看不太清她此时的表情,可却依稀能看出她好似在甜甜地笑着,双眼充满了无限的柔情与怜爱看着他。

司徒骏文感觉心里对堇言的嫉恨越来越深了,连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他每一次发现谷幽兰对堇言多一丝爱意,他就对堇言多出一山峰的恨意,就是如此的莫名其妙。他这个曾经阅女无数的花中情手,居然就要败在一个咸鱼翻身农奴手里,就连谷幽兰他也带上了些许恨意:“为何到现在她依旧没有半丝理会自己,自己为了她如此放下身段,保持着君子之风。自己何曾为一个女人这般低声下气过。要不是为了玩玩全全地征服她,那怕实力不够,都用其它手段了!”他看向堇言和谷幽兰的眼神渐渐地蒙上了一层阴狠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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