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混乱的场面恢复平静,被吊在刑架上的云袖和卫青云被放了下来,两人都被打得皮开肉绽,卫青云是个硬汉倒还好些,云袖虽是练武的,到底还是女子,这会已经被折磨得昏了过去。

洛惊澜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不忍,要是可以现在就想掐死那阴太后。

明宣帝自然清楚卫青云和云袖都是洛惊澜的人,看着自己的人被折磨成这鬼样子,她心里有气也无可厚非,因此也觉得有些过不去。

“今日之事,谁能给朕一个解释?”明宣帝在主殿坐了下来,看了眼右侧的阴太后,脸色很不好看。

先是昭显宫的大丫头跪了一来,一想起晋太妃惨死,眼泪止不住的涌,“奴婢是昭显宫的侍女,昨儿半夜太妃娘娘被召来寿康宫。

之后就被带去了阴牢,一整夜都没出来。奴婢实在没办法,这才通知齐王,今晨摄国殿下便与齐王一同去了阴牢。之后,奴婢没见过摄国殿下,只知齐王被关入天牢,而太妃娘娘已经歿了!”

那丫头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明宣帝皱皱眉,严声道:“去天牢将齐王带出来!”

“诺!”小甄子忙不溜烟出了去。

洛惊澜冷冷的看了眼阴太后,“至于阴牢之内发生了什么,阴太后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但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法,阴太后真是刷新了摄国的认知。再迟半步,估计本宫已是身败名裂,连路边的乞丐都要戳着脊梁骨骂了。”

就是不用多说,只看洛惊澜这一身无缘无故的女子装扮,明宣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纵然母后做的不是,殿下的侍卫未经传召闯入禁宫,已是万死难辞的大罪不是么?”夏媚站在明宣帝的身侧,无关痛痒的道。

明宣帝看了夏媚一眼,脸色微微好了些。

洛惊澜微微一笑,“改日本宫也把皇后娘娘请去阴牢,看看正阳宫的奴才会不会心急。”

闻言,夏媚脸色一下子僵住了,硬生生的道:“这怎么能一样呢?”

“确实不一样。皇后的身份可比摄国尊贵许多呢。”洛惊澜看着她,皮笑肉不笑。

夏媚脸色尴尬得很,谁比谁尊贵难说得很,但谁的尊贵不是取决于陛下的宠爱?若然有朝一日失了势,和刀俎上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但这个摄国,非但权势超然,看来陛下也是宠爱她的,自己也不会那么蠢的撞上去,所以最好是谁也不得罪。

“如此看来双方都有不周到的地方呢,您说是么陛下。”夏媚冲着明宣帝嫣然一笑。

明宣帝的浓眉又凝了起来,“卫青云,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卫青云忍不住剧痛咳了几声,缓缓跪下去,“启禀陛下,卑职原是在宫门外等殿下出来,却看见好几名阴家子弟进了宫,还一边说殿下被下了药,很快得亲殿下芳泽,好好享受鱼水之欢”

“够了!”明宣帝脸色青黑得很,天上的凤也是不三不四的人可肖想的!

可卫青云面无惧色继续说道:“不仅是卑职,连宫门的守卫也是清楚听到的。卑职担忧殿下安危,加上殿下迟迟未有音讯,不得已才闯入寿康宫。所有罪责卑职愿一力承担,只求陛下主持公道。”

明宣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阴太后却是优雅的坐在座上看着,自始至终从未说过一句,也没为自己辩解半个字,只是听得他们说完了,才勾了勾殷红的唇,道:“容你们这般指证哀家,证据呢?”

阴家那几个死了,晋太妃也死了,便是洛惊澜被下药,谁又能证明是阴太后下的药呢?

所以,有什么可担心的?

卫青云急了,“卑职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可传宫门守卫问话。何况殿下被救出来时,众人皆看到殿下衣裳褴褛”

阴太后面无波澜瞥了眼卫青云,道:“看来这顶帽子哀家是摘不掉了,可谁看见哀家做了什么么?”

卫青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见洛惊澜示意他不必多说,便住了嘴。

明宣帝头疼的挥挥手,道:“先下去。”

“诺!”卫青云被人扶着恭敬的退了下去。

奢华的殿堂沉静了许久,明宣帝这才舒了舒眉宇,看向右侧的阴太后,似是询问的道:“今日之事,母后能否给朕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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