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正在想着河里的鱼是什么鱼,没想到被突然扔在河里的石头打断了思考。
窦冕看了看河对面两个放羊的小孩,两个都看起来瘦的有点可怜。
个子有点高的孩子,头发被随便的绑了下垂在身后,他身旁的那个矮点的孩子,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合身,头上的头发被修理的就留了左右两撮头发,整个脸上站在河对面都能看出来透着菜色。
“不知两位兄长如何称呼?”窦冕整了整衣服,行了一礼问。
高个子把手上的赶羊棍塞到旁边的孩子手上,拍了拍胸口:“我叫弗奴,这是我妹子叫阿改。”
弗奴说完便踩着河直接到了窦冕身边,窦冕低下头一看,弗奴脚上穿的也是草鞋。
“大哥哥,你不冷吗?”
“冷啥?我记事的时候,就一直这么穿,冬天单衣草鞋的,你这啥鞋这么漂亮”弗奴边说边指着窦冕脚上的木屐问。
“这是木屐。”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弗奴挠着头,有点害羞一样的问。
“我叫窦冕,云游四方走到这里,但我不知道这是哪,不知道兄长能否告知于我?”
“我们这地方叫东阳沟,这条河我们都一直叫涧沟。”弗奴在那指着河说。
“兄长,我们这里有属于哪管?”
“当然属于涧亭管啊,你问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弗奴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
窦冕一听着弗奴说了半天,就说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地名,有点焦急的指着石坡上的那条通往山前的路问:“兄长,那条路通哪?”
弗奴看了看路,抓耳挠腮的想了会,一边走过河一边小声言语道:“这条路好像…好像…通哪来着?”
弗奴走到对面的阿改旁边,在那嘀嘀咕咕好大一会,弗奴跑过来道:“我妹子也记不清,只知道是什么阳的地方。”
“山阳城!”窦冕十分肯定的说。
“对,对!就这个,我那天还问我娘来着,我娘当时随口一说我就忘了。”弗奴用力拍了下脑袋,犹如毛塞顿开一样。
“多谢大兄,你想吃鱼吗?我来请你。”
“这鱼不好抓,就那乌潭,我夏天都抓不到,你能行”弗奴声音提高了一些问道。
“这都小事!兄长先去生火把自己鞋烤干,这天气容易寒风透骨。”
“行,我去了。”弗奴回答完自个又跑回对面。
窦冕瞧着这在河里跑来跑去的弗奴,心道:“这小子脑袋肯定有问题,正常人谁能这么傻乎乎的大冬天进水啊。”
窦冕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光头,转向身后的稍微高点地方,从地上小心的抽出一堆茅草。
窦冕对着河岸对面的弗奴挥了挥手,弗奴光着脚丫跑过来:“窦冕,怎么了?”
“把我抱到河对面。”窦冕说着就把茅草抱到身前,站在弗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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